但性别和年龄差距摆在那儿,李静芬很快被那男人推开,可她没放弃,又扑了过去。
可能是她见义勇为的精神鼓舞了其他人,有别的街坊见状忙上前帮忙,最终把那男人抓住。
中年妇女是隔壁街小超市的收银员,男人来买烟酒,但给的是假银纸,女人发现异样时男人已经抱着货物拔腿狂奔。
有人拨打爆料热线,当天就有《新闻日日睇》的记者来做了采访,得知可以上电视的街坊们争先恐后,把李静芬做过的好人好事都讲了出来。
不知是谁先称李静芬为“叻婶”
,晚上的新闻出街,主持人也这么称呼她,之后这个“名号”
就一直跟着李静芬。
待李静芬年岁大了,便变成了“叻婆”
。
……
两人难得好声好气地聊着往事,向天庥见关好彩没再抠手指,也稍微松了口气。
他想了想,说:“我小时候有一次被人勒索,是叻婆救了我。”
关好彩睁圆了眼:“是什么时候的事?”
“小学三四年级?有几个飞仔总在我们学校附近抓小孩,说要收‘陀地费’。”
向天庥回忆过去时会微眯起双眸,语气轻松得好似在讲别人的故事,“我被逮住两三次吧,好在那时候身上不会带多少零花钱,损失不算惨重。
最后一次是叻婆正好路过,赶跑了那几个飞仔。”
关好彩找寻十岁左右的记忆,突然惊呼:“怪不得!
那段时间我们士多的卷闸门被人淋红油!
还总有人晚上跑到店门口屙尿,臭到爆炸!”
向天庥惊讶:“真的假的?是那几个飞仔做的吗?”
“不知啊,我只知个大概,我们那个年纪,大人们发生了什么事都不会跟我们讲的。”
关好彩努力回想,确实只能寻得零星片段。
像是李静芬戴着口罩和手套,用味道很刺鼻的洗涤剂刷洗着士多的卷闸门,嘴里碎碎骂着谁。
关好彩问外婆发生了什么事,外婆自然不讲,只塞给她钞票几张,说这里太臭了,让她去街口的租书铺看一阵子书,晚一点再回家。
关好彩斜瞪向天庥:“要真是那几个飞仔做的好事,那你可就欠我外婆一个好大的人情哦。”
向天庥转了个身,身体往后懒懒散散地靠着栏杆,笑得有些无奈:“是啊,怎么办?我欠了你们家两个人情了,以后怎么还啊?”
他的笑声很近,狗尾巴草似的,关好彩耳廓微痒,不动声色地往旁挪了一小步:“我的就免了,我外婆的你自己看着办。”
向天庥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五秒,说:“终生提供免费细蓉可以吗?每次另加猪手或牛腩一份。”
关好彩嘴巴张了张,还没来得及说“才不要”
,身体的反应比大脑快,肚子发出一声“咕噜”
。
声音不小,足够社死的音量。
今天外婆和郝韵都不在家,她睡到中午才起,点了个贝果和冰美式,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东西下肚,虽然到这会儿有点饿了,但没想到只是听到“细蓉”
“猪手”
“牛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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