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舒服,一个人在屋里无趣,你忙完了早些回来陪我,好不好?”
他是坐在床边的,说话的时候都像是坐不住似的,脑袋支撑不起地往桑枝夏的腰上靠。
最后索性把下巴搭在了桑枝夏的肚子上,自下而上地仰头望着她,嘴里说出的话也软乎乎的腻人。
“你早些回来陪我。”
桑枝夏残忍无情地用手掌推开他的脸,要笑不笑地说:“那就得看我忙到什么时候了。”
“不是执意不让请大夫不吃药么?那就自己好生待着吧。”
桑枝夏拔腿就走把人扔下了。
徐璈竖起耳朵,确定她已经走了,连忙从双层被子的沉重封印中挣扎出来。
“呼……”
热死了……
他以手扇风呼了几下,看到屋子里的三个炭盆实在坐不住,连忙把窗户推开脑袋直接往外杵。
冷风卷来呛了满嘴,险些被热出毛病的徐璈总算是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许文秀看到他出来,带着散不去的担心说:“真不用请大夫?”
徐璈神色如常地笑了:“我往年冬日还下河游水呢,娘你又不是不知道?”
许文秀迟疑一刹,捏着针线想想觉得也是。
虽说京都的冬日比不得西北刺骨,可徐璈是个在大雪冬日都只穿单衣的习武之人,应该问题也不大。
徐璈活动了一下筋骨,转头说:“你们几个,早上的书温好了吗?”
徐明阳颤颤地伸出个小脑袋,黑白分明的眼里转着明显的纠结:“大哥,咱们今天也要习武吗?”
“为何不练?”
徐嫣然探头说:“大嫂说大哥病了要在屋里休息,让我们不要打搅你养病。”
徐璈面上空白一瞬,转瞬恢复如常。
“我没事儿,都出来吧。”
三小只一开始还是心有怀疑的,可在一番操练之后,他们都信了徐璈的话。
他是真一点事儿没有!
狠狠吃了一番苦头的三个娃娃哭丧着脸去找自己的娘哼哼了,徐璈揉了揉手腕,正想去拿什么的时候脚步一顿。
“娘。
许文秀错愕抬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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