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她的自由。
桑枝夏没想到他还挺看得开,揪着指尖的棉花乐出了声儿:“你倒是不挑,不过这样也挺好。”
“算了,先收着吧,回头再说。”
她把东西收好睡了个安稳觉,第二天就张罗着进山收集糖槭树的糖浆。
有了头一次的经验,这回到了地方不用她说,徐璈就自觉地去给树干打孔。
买来的陶罐都派上了用场,安置稳当后,树干的汁液顺着竹管滴滴答答地流淌入陶罐,倒也不用一直守着。
徐璈本来是想让她回去歇会儿,桑枝夏站起来却说:“我想去找点儿东西。”
虽说时节不太对,仔细找找说不定肯定能找到。
徐璈闻言下意识地说:“你回家,我去找?”
“你不一定认识。”
她捡起地上的镰刀说:“酿酒的事儿能不能成,就看是否能把东西找全了。”
“你自己忙着,我一会儿就回来找你。”
见她要独自往林子里去,徐璈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往她的手里放了个东西。
“这个挂脖子上。”
桑枝夏看着手里的小东西有些懵:“做什么用的?”
“叫我的时候用。”
徐璈手起柴刀落斩下一根手臂粗的木柴,淡淡地说:“有事儿吹哨子,我听到哨音了会赶过去。”
“别走远了,不安全。”
他说完就蹲下去捆柴,桑枝夏却突然想到昨晚他在门外窸窸窣窣弄出来的动静,以及今早门口散落一地的木屑。
指腹摩挲过木哨的边缘,她拿起来放在嘴边试了一下,发现这小玩意儿还真的能吹响,动静还挺响亮。
徐璈听到哨声抬头看她一眼,眼神像是在问:信不过我?
桑枝夏被他的小眼神看得可乐,把玩着打了孔拴着红绳的木哨啧啧出声:“该说不说,你做木匠的手艺真的不错。”
丁大点儿的小东西做得小巧精致,中看还很中用。
徐璈没理会她的戏谑,走近将红绳抻开挂在她的胸前,看着晃动的小木哨再一次强调:“别走太远。”
桑枝夏用指尖戳了戳木哨,心头莫名发软:“行,那一会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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