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识到,这或许是他另一重冠冕堂皇的说辞,当做吸引自己的诱饵,好在,她的回复足够及时。
“怎么,怕克死我?”
温宁搞不清周寅初到底在说什么。
他像是个完全不用理性思考的怪物,在横亘着诸多问题的他们之间,竟然会不合时宜地提起婚姻。
还惹她想起李远哲死掉的旧事。
温宁恼怒:“你死就死,关我什么事?”
“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假若你跟了我,我们结婚后,我死了,”
周寅初好似云淡风轻地在讲一桩生意,而不是在探讨生死,他抛
出自以为是的诱饵,如是说也,“我的钱就都是你的了。”
听上去就像是个彻彻底底的谎话。
毕竟,谁不知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温宁瞪了他一眼。
典礼结束,四周的掌声还没消散,李澈回到了他妈妈身旁的位置。
温宁几乎立即给他盛了一碗汤,又给小洋顺手盛了一碗,很快,温宁察觉到眼前的男人如此多话,不如也喝上一碗,她熟能生巧地“照顾”
着她身边的每一个人。
被包含其中的周寅初虽然得到的是最后一碗,但不难从中窥见,她心中仍然有自己一席之地的事实。
“妈妈,这位是……”
早熟的孩子总是敏锐地察觉着大人的情绪,比如说,李澈感知到了她妈妈此刻的不自在。
母亲为他人盛汤的小小举动落入眼底,对他此时多多少少产生了一定的冲击力。
要知道,就算爸爸在世,妈妈和爸爸恩爱那会,也总是爸爸为母亲做这些不起眼的小事。
“是妈妈的一位老朋友。”
温宁下意识的想为自己开脱:“刚刚餐桌的那碗西湖牛肉羹要自动转过去了,妈妈就想着顺便也帮他打一碗。”
瞬间,周寅初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好似温宁的解释一下子就暗淡了下来,她的谎言无从遮掩,一览无余。
“小孩。”
周寅初从来就不喜欢小孩的,他难得的颇有耐心地面对着另一个怯生生的孩子,并没有说出任何指摘性的话。
其实他也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和小朋友相处。
在独身这么多年的周寅初眼底,孩子是天生的怪物,他们很吵,很烦,智商或多或少存在着问题。
周寅初招了招手:“你叫我‘周叔叔’就好。”
“周叔叔,你好。”
李澈原本就是个相当有礼貌的小孩,这会儿肯定不希望妈妈的朋友看见自己身上良好的教养。
原以为,他们第一次见面会是石破天惊般令她想要逃避,但事实却是,两人表现得都比温宁预想中的要好,毕竟,澈澈并不清楚的知道自己和周寅初之间暗藏的关系,而周寅初看上去还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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