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徐栾,即使拥有着同样一张面孔,江橘白也骤觉无趣。
“好吧,”
徐栾弯腰在桶里洗了把手,直接用挂在马鞍上干毛巾擦干水珠,他朝江橘白伸出手,“我是徐栾,你是……夏肆带来的,他的朋友?”
江橘白迟疑着跟对方握了握手,“嗯,我叫江橘白。”
他居然在对方脸上找不出一点与脑海里那个人的不同之处。
眼前这个明显是个人类,他的手虽然也有些凉,但那是刚刚他洗过手的温度,松开手时,江橘白已经感觉到了从对方掌心传渡而来的微热。
即使如此,江橘白也不敢与他多对视。
对方拥有一双神态和徐栾本人高度相似的眼睛。
惊惧消散后,惆怅心绪接踵而来。
要是徐栾当年没死,应当也是如此意气风发,众星捧月。
“我还以为你们是在谈恋爱,你们之间的氛围不太一样。”
对不熟的人,哪怕是同样的面孔,江橘白也自然熟络不起来,他懒懒地“嗯”
了一声,“应该快谈了。”
之前徐栾照顾过他一段时间,他那时候犟嘴,觉得自己做什么都行,完全可以独自生活。
实际上除了工作,他的生活一团糟,他在打理生活上没有天赋,还没有耐心。
大学里有洗衣机,他的衣服不管薄的厚的毛衣还是羽绒服,统统往里塞,羽绒服里面的羽绒被搅成一团,还是苗远他们给他拍开,重新蓬松起来,不然他就打算直接穿上身,冷暖都自己受着。
毕业后工作住员工宿舍,室友明里暗里会照顾着他,他就在工作上照顾着点儿他们。
如今带着孩子单住,徐抱善每次去上学,都要给家里贴好几张便签。
徐抱善和徐栾一样,都认为江橘白离开了自己没法好好活下去。
夏肆厨艺不错,抱善喜欢他做的饭。
男人眯着眼笑,“但你看起来,好像不喜欢他。”
江橘白轻嗤一声,“一把年纪,凑合过算了。”
再者说,夏肆方方面面都符合他的喜好,也算高质量对象。
徐栾看了他一会儿。
两人身后,传来马蹄声。
夏肆带着人过来了。
“你俩怎么碰上了?”
夏肆满头大汗,他摘下帽子,鼻梁上的汗水闪闪发亮。
“偶遇,”
江橘白拉着缰绳,作势要离开,“我去走走。”
夏肆留下来断后。
“你好,夏肆。”
徐栾与他握手,“徐栾。”
“久仰大名。”
“那是我喜欢的人。”
夏肆眉目并不热络,他飞扬的神态有隐隐的警告之意。
徐栾收回目光,弯腰拾了一块苹果喂给了旁边的黑马,“很帅。”
他由衷夸赞。
远处的跑道上,矮脚马在树荫底下休息。
抱善捧着一盒冰淇淋,大口大口往嘴里喂,她望见江橘白,大声地喊了一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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