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旁边的楚蓝天也见了来电显示,心头猛然一跳,下意识皱眉抵触她实在不喜欢妈妈这些牌友,小时候极其偶尔妈妈心情好带她玩儿,结果这些牌友一个电话打过来妈妈就会丢下她走掉。
擤了把鼻涕,白露接通电话,脸上还在哭,声音却一点听不出来“喂陈姐打牌呀”
到了这个新世界后,白露也继承了原白露对打牌的喜欢,一听说是约牌,白露就心痒加手痒。
不过转眼见旁边竖着耳朵偷听的楚蓝天,白露撇撇嘴,还是忍痛拒绝了“不行啊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那边又问什么事,白露也不隐瞒,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就学校那边的狗屁事,娘的,我女儿在学校被欺负了,那狗屁老师还打电话让我来给人家家长道歉,你说有没有道理”
“是啊,我当场就扇了那老师两巴掌,还受欺负了要在自己身上找理由这是人说的话吗反正学校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我就找媒体曝光他们,实名举报都不带虚的”
“啊姐夫是教育局的那敢情好,给妹妹我出口恶气,回头辉煌宫那边开一间儿,要吃要喝随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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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挂了电话,白露烦躁地一把从楚蓝天手里抢过车钥匙,冲旁边点了点“傻杵着干什么,还不快上车我送你去你奶奶家我倒要让她好好她教的那些礼义廉耻有没有用都十三四岁的人了还被人欺负打不过你不会咬啊长一口牙齿光着好啧”
不过想了想,白露突然多问了一句“你一个人打的几个人”
楚蓝天实在没见过像她妈这样的人,明明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还在哗哗淌眼泪,哭得鼻头红红我见犹怜,嘴上却已经跟机qiang一样嚣张地四处扫射了。
被问到这个问题,楚蓝天半点不敢耽搁地马上回答“四、四个。”
白露吸了吸鼻子,终于给了这小姑娘一个笑脸“那还行,不算丢脸。
记住我的话,男的就踢,女的就捶咪咪,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都怕这招,这可是我的经验之谈,一般人我都不外传的。”
楚蓝天偷偷汗一个,下意识抬手挡了挡自己胸口。
她自己就是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当然知道她妈说的话不假。
这会儿就是轻轻撞一下胸口都能痛到龇牙咧嘴,要是被捶一下
楚蓝天头皮一麻,低头乖乖坐进副驾驶座并拉好安全带。
楚宴的父母都是大学老师退休下来的,教育孩子有一套,所以白露一点不怕自己这点儿不正的三观三言两语就把小姑娘给带歪了。
当然,也就仅限于三言两语,多了她也不敢说,就像上辈子带孩子教育孩子,白露从来不敢沾手一样,因为她知道自己三观不正。
缺德冒烟儿的人一家子里头就她一个就够了,要是孩子也被教育成她那样儿,白露不敢保证自己不会趁着陈寻不注意的时候把缺德孩子给丢掉。
虽然要教孩子不软弱不受欺负,却也不能走极端,最好的效果当然是平时礼貌周到,遇事强势寸土必争。
就像她家晓晓一样。
“呜呜呜呜”
楚蓝天默默她妈忽然又唔呜汪汪地大哭起来,手足无措地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那个,开车的时候别哭,容易不清路。”
白露扭头瞪了她一眼“撞死算了”
反正这也不是她想要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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