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长庭一点也不慌,答案早就准备好了“他只在衙门里当差,不常跟到府里来。”
等等什么叫很少见到难道你见过
池棠“哦”
了一声,又问“他住哪儿”
池长庭警惕地着她,不答反问“你问他做什么”
池棠理所当然道“他救了我,我还没谢过他。”
“我已经替你谢过了”
池长庭道。
池棠叹了一口气,道“爹爹你不知道,我被人藏在树上,刚醒来的时候不知道,刚动了动,就从树上摔了下来,要不是严侍卫及时接住我,我就惨了等我脚好了,亲自去衙门谢谢他吧”
衙门哪有什么严侍卫
池长庭沉默片刻,道“严侍卫刚被爹爹派去外地出公差了,不在衙门里。”
池棠眼神一动,悄声问道“是派去吴兴吗”
池长庭一掌按在她脑门上往外推“玩你的白露宴去”
打发了女儿后,池长庭坐回案前,思索不定。
他之前确实是反感沈知春接近阿棠。
沈知春自幼接触沈家的生意,锻炼得既精明又圆滑,他之前就见过一次,只觉得此女待人接物无可挑剔。
他虽然欣赏沈知春的手段,却不愿见自己单纯如白纸的女儿被人哄得团团转。
可听阿棠那么一说,他就心软得不行。
在他死后,沈家还能这样待阿棠,确实难能可贵,也许沈知春接近阿棠也没那么不堪。
这样想来,他之前派人给沈知春传的话好像过分了,似乎应该有所表示才是
以他的身份,让阿棠用沈家青蕊园办秋宴已经是在示好了,但想到阿棠前世受过沈知春的照顾,又觉得不够。
池长庭想了又想。
最简单的就是赔礼道歉。
脑中闪过沈姑娘低眸柔婉模样,不由摇了摇头,主意拿定,便铺纸磨墨。
无论什么理由,他都不合适给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送礼,正好要交代白露宴的事,索性亲笔一封,附上数语致歉就是了,省得节外生枝。
一封信刚写完,突然,“噗”
的一声,窗纸破裂
疾风灌入,寒光闪现
池长庭身形疾退,抬手去够挂在墙上的剑。
剑鞘入手,他也清了来者。
索性也不拔剑,直接横了剑鞘一挡,蹙眉道“朱姑娘又想干什么”
朱弦狠力将他一推,收剑怒道“你不是说派人联络我吗等了一整天都没人来,耍我呢”
池长庭捏了捏眉心,一边俯身去捡散落在地的纸张,一边道“一时忘了。”
这倒不是搪塞,确实是忙忘了。
昨天回来后既要审理刺客,又要安置人证,普明寺也需要清查,林林总总,忙到现在没停歇。
听到他说忘了的时候,朱弦原本是生气的,又见他眉宇间确有疲色,便哑了火,默了片刻,俯身去捡自己脚边的纸张。
捡起之后,无意识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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