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去睡眠时间和年假几乎都在上班和加班的朱青纭终于见了人影,像匹撒了欢的野马,拽着霍邱山风风火火地杀到了陆时川家里,还带了个来看戏的裴昼。
这三人来的时候,迟驰正被陆时川使唤着打扫花园,美其名曰是住在这里这么久总得出点力找点存在感,以至于朱青纭三人杀到面前时,迟驰还握着水管给花园浇水。
迟驰与朱青纭、霍邱山大眼瞪小眼,又看了看神色淡淡的裴昼,将手里的水管关上,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口,场面就变得更热闹了,刚才去遛狗的陆时川回来了。
陆时川看着四个站在一起莫名显得有些乌央乌央的人,有些沉默,“来拜年?”
“找你有事,顺便看热闹。”
裴昼熟稔地半蹲下身,随手摸着大黄的狗头,而大黄也顺从地贴着裴昼的掌心,一边吐舌头一边摇尾巴。
迟驰面无表情地将水管对准那只狗,想用这不太明显的威胁恐吓一下这只看人下菜的狗。
大黄看得出来迟驰怕它,所以隔三差五都会跟玩游戏似的吓迟驰一吓,问题是陆时川还不管,说这是陆渝的狗,和他没关系,存心逗他。
陆时川抬腿踹了踹裴昼的鞋:“进去说。”
陆时川知道霍邱山和朱青纭是来找迟驰的,索性连招呼也没打,直接带着裴昼走了。
被留下的迟驰一个人对着霍邱山和朱青纭两个人的审视无言,他沉默地看着表情严肃到可以去斗鸡的两个人,片刻后终于忍耐不住道:“有病啊。”
朱青纭满脸愁容,伸出手来探迟驰的额温,担忧道:“是你有病吧。”
“都和狗住一个屋子了,你是真的生病了迟驰。”
迟驰面无表情地拍开朱青纭的手,又听见霍邱山啧啧称叹:“这是情病,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
“去死。”
迟驰将水管扔下,扫见朱青纭欲言又止的欠扁样儿,眼疾嘴快地冲他也抛出一句:“你也去死。”
朱青纭:“……我还没张嘴呢。”
“你这才和陆时川住了多久,胳膊肘已经开始向外拐了,咱们这十多年的情分居然还比不上你们两个月的肌肤之亲!”
朱青纭又愤愤道,脸上的表情浮夸至极,活脱脱是个戏精,旁边还附带副主演霍邱山如小鸡嘬米般点头。
迟驰冷漠地看着朱青纭甩完一套连环演戏招数,点头嗯了一声,道:“你比我更适合进演艺圈。”
“过奖啦。”
朱青纭不好意思笑笑,冲他摆摆手,打完岔儿又迅速抬手搭在迟驰肩上,和霍邱山一道将迟驰从两边架住,“我妈问你要不要今年来我家过年,正好霍叔他们今年不在江市,小山也和我们一块。”
迟驰答应的话到了嘴边,又转弯吞下去,默默掰开这两人的手:“考虑一下,再说吧。”
“来找我不止这一件事吧,车停哪儿了?”
迟驰质问的眼神飘向霍邱山,可他却老实巴交地摇了摇头,诚恳地说:“今天确实没开车,蹭裴昼的车来的。”
“最新款超跑。”
朱青纭补充。
“他来这儿干嘛?”
迟驰若有若无地扫了扫门口,隐约能听见客厅里传来的几声狗叫,顺势打探裴昼来这的目的。
霍邱山冲他一挥手,一副已经摆在眼前的姿态,“很明显,来找陆时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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