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启双唇:“不打。”
洛素往前匍匐着离得更近,眯着眼胁迫着他:“怎么,不敢打?”
薄朝不语。
洛素下着最后通牒:“我以七皇子的身份向你宣战,要么承认你是废物不敢和我打,要么跟我打一场。”
他的话刚落地,薄朝还没来得及开口,他身后就传来了沉而有力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像敲在他的心上——
“或许,第三种,我要带他回家了。”
嘿嘿
刚刚还骄纵无礼的棕发雌虫霎时白了脸,他的精神海没有薄朝那么糟糕,甚至说得上健康,于是在那句话还没砸到地上的时候,他就敏锐地意识到,身后说要带薄朝走的人,是一只雄虫。
一只,心情不太好的雄虫。
楼准的确心情不太好,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被薄朝证件划伤后手指的伤口愈加疼痛,血珠一点一点外渗,不至于落到地上,但一点点掩盖了伤口,只在指尖留下一道红痕,不是钻心的痛,只是慢慢蔓延的、像是雨天前的潮湿气息,让人难耐。
他倚在门槛处,此时外面天已经暗了,薄朝喜欢暗办公室里也没开灯,他穿着黑色的衣服,像是整个人沉在阴影里,除了那双淡淡的眸子,洛素再捕捉不到任何能够得到雄虫心情的线索。
棕发雌虫颤着声,扫过薄朝带着惊讶的眼睛心定了定,故作平静地说道:“雄虫阁下,我只是想和薄上将约战一场。”
他一改之前跋扈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可以吗?”
“啊。”
楼准短促地道了一声没给出回答,看着洛素身上明显不同的军服和束起长发的金色环扣笑了笑,视线转到薄朝脸上,他正直直地看向他,乖乖的像是准备听从指令的宠物。
他把头结结实实地靠在门槛上,对薄朝眨了眨眼睛,旁若无人地对他说道:“不是说一起回家吗?”
在薄朝有些急促地站起身之前,他故意道:“还是说,你要和他打一场,我一个人先回去?”
雌虫迈着快步到他身边,手里还不忘提着楼准刚刚带来的保温盒,眨着眼睛有些慌乱地回答:“回家。”
像是觉得不够肯定,他转身冷脸对着洛素冷冰冰地说道:“我不会答应你的邀战,不是因为你的军衔,是因为你的实力和我实在悬殊。”
他摇了摇头,补充道,“我不喜欢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洛素被薄朝直白的语言刺激到憋红了脸,偏偏雄虫在场,多年的礼仪教导让他无法在雌虫在场时说出尖锐的话语,只能瞪大那双眼睛,看着薄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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