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如青被问得愣了下,不过沉默了半晌,她还是说了实话,“我叫凤如青,从前的事情都记不得了,你叫我什么都好,连名带姓地喊也无碍。”
白礼抓着凤如青的指尖,反反复复地念了几遍她的名字,问道,“那我能叫你嗯,青青吗”
凤如青浑浑噩噩空长年岁,自己其实也没有自己已经多么老的自觉,她点了点头,“随你。”
白礼便高高兴兴地又唤了两声,凤如青由着他去,只是说,“笑笑很好,你笑起来格外好。”
确实很好,白礼面上的黑斑被凤如青治愈之后,他的模样是真的不错,且脸颊上的小酒窝,每次笑起来都会显出来,俊里带俏。
白礼被夸得脸都红起来,他确实没有对任何人这样笑过。
但大概是他自己作为“怪物”
太多年了,被人当成异类,如猪如狗地对待,他对着人根本无法真正地放松,
因为知道凤如青是个邪祟,他反倒是能够放松下来。
救命之恩,再造之恩,白礼除了自己无以为报,莫说是笑,凤如青要他如何他都是肯的。
“青青,你说”
白礼欲言又止。
“什么”
凤如青挑眉,疑惑地问。
白礼低头,片刻后又抬起,面上带着羞涩的笑,“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是私奔”
凤如青这顶多算她拐带小孩子吧。
不过着白礼这么兴奋又这么期盼的眼神,她还是说,“你说是便是。”
白礼笑得酒窝深深,低头又说,“可私奔的都是相恋男女,你我亦算如此吗”
凤如青这一次可说不出什么了,他们满打满算,认识了也没有两天,谈什么相也属实为时过早吧。
况且她扪心自问,她对白礼也还没有那个意思吧。
白礼却因为凤如青的迟疑笑意淡了些,“你是不是嫌弃我啊。”
他说,“我是没有什么用,我其实”
他说到一半,敲门声突兀地响起,外面是白桃的声音,“公子,庄主请你过去一趟。”
白礼面上的青涩羞赧等等情绪,在白桃的声音响起来的瞬间收敛得干干净净。
他第一个动作便是抓着面具戴上,将散乱的长发迅速地三两下草草束起,了凤如青一眼,起身对着门口道,“知道了。”
白桃又说,“庄主正在大门口等着公子,说是有急事要与公子相商,公子这便随我来吧。”
白礼面色凝重,连凤如青都嗅出了不寻常的意味。
白礼对着外面说,“我已经睡下,现在起身,稍待片刻。”
说完之后,他对凤如青露出恳求的表情,“谭林白天跟我说时,便是要我明日及早动身,宫中皇帝怕是马上坚持不住了。”
白礼说,“他现在如此着急地要找我,婢女还说在大门口,定是宫中出事了,说不定皇帝已经宾天,他要连夜将我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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