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那边还不知道,他的下场已经下属们分分钟脑补着安排好了。
城头上白旗已经挂好了,时越领着一众身穿白衣头绑白布的属官站在城门口。
原本抵在城门口的碎石圆木被清理开来,厚重的木门被缓缓拉开,城门外攻城一方缓步进来,居前的是个骑着马的年轻人。
时越带头跪了下去。
——不出意外,又听见身后传来的哽咽声。
时越对此已经无力吐槽,这一个一个的,感情也太充沛了点。
原身虽然奇迹地在群狼环伺的情况下,把广平经营成了一个肥美多汁的小肥羊。
但是毕竟是一郡郡守,对外面的情况还是有点了解的。
扣去那些乱七八糟一听就是传言的“青面獠牙”
“拿婴孩下酒”
的诽谤之后,时越还是大略推测出这攻城的赵将军的性格。
——简单概括一下,就是个有点冲动的年轻人。
他爹赵圭是原本的胥州太守,不过后面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就过世了,继承人还不是他儿子,是另一个“朝廷任命”
外姓官员。
原身觉得没什么毛病,毕竟这世道乱起来之前,太守本来就是朝廷封谁做就是谁做,可没有一个子承父业的说法。
但这一点搁在现在就分外不合理了,时越略猜一猜,就知道赵圭是应该是在争夺过程中逊人一筹,胥州就这么被拱手让人了。
如今围城的赵修石,也就是赵圭的儿子,不知道从哪里招来的兵,重新打了回来……这是要来为父报仇。
照这种情况来说,既然这位赵小将军的目标是打下胥州当胥州太守,如今他这么干脆利落地投降,继续担任自己原本的官职还是很有可能的,当然也不排除降职或者坐牢的可能。
……具体如何,就要他见过这位赵小将军之后,才能确定。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看见他第一句话是,“你就是徐淮济?”
时越挖了挖原身的记忆,怎么也没找出来原身和这位找小将军有交集的地方,他心里颇为不解,但还是面无表情地回道:“在下正是。”
劲风扫过面颊,银戟的尖端直直指着时越的眉心,“咱们来打一场。”
时越:“……”
赵修石并没有给时越拒绝的机会,直接翻身下马,戟尖斜斜指向侧方。
时越一时没动弹,他觉得自己先前那个“有点冲动”
的定语,实在是太委婉了。
他大可以把“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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