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真的,听闻有一年庆功宴,有个将领喝醉了当众撒酒疯,旁边的人没拉住,溅起来的菜汤子泼了那位半边衣裳。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最后陛下也只是让人回家反省几日,也没听说罚俸禄、撤职的。
想到这里,霍宽总算心里有点安慰。
这边,时越缓步走了进去。
院子里面空空荡荡的,时越一眼就看见坐在火盆旁边的人。
近二十年光景过去,那人也不复当年那般年富力强。
鬓边华发斑驳、脊背微微佝偻,但因为久居高位,气势却比当年更多了些厚重。
察觉到来人,他抬头看来,眼中些许惊讶一闪而过,但很快便成了笑意,“阿越。”
——是十成十的肯定语气。
时越:……果然是直觉系。
一般人看见他,都会往父子关系上想吧?虽是心里这么想着,时越却是微微躬身,带着笑意道了一句,“主公。”
李昀愣了一下,许久、许久……都没听到这个称呼了。
——算起来,也有二十多年了吧?想到当年那些时光,李昀脸上不由露出个笑来,一开始还有点僵硬,他当真是许多年都没再这般笑过了。
时越也不同他客气,直接到他对面盘腿坐下,“许久不见。”
李昀笑添了一杯茶过去,“确实是……许久不见。”
辞官归隐的军师(完)两个“老年人”
枯坐着回忆了许久当年的岁月,最后决定出去逛一逛。
李昀登基以后,少有这么“任性”
的时候。
他总是知道什么是“正确的”
“该做的”
……新朝看似一片平静,但毕竟是诸事初立。
有他在,他的威望足够压住了那些别有心思的人。
但相对的,他一旦出什么意外,整个京城顷刻间便会乱成一锅粥——已经不会再有一个,无论什么情况,都能给他稳定撑起后方的军师了。
所以,执政十几近二十年,除了三年一次的秋猎,李昀从未踏出那皇城一步。
这一次出宫,已经是让一众侍卫都绷紧了神经,他又突然说去京城中逛一逛,就连一向陛下说什么是什么、李昀干点什么都能吹出花儿来的福禄福公公都进言了一回。
李昀没理,他本就不是个容易被人影响的人。
这世上能成功让他改变主意的人,实在是寥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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