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
面对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的一记袭杀,赵乘风看着以为必杀自己的白芷,来了一句:“你啊。”
像长辈对待犯了错的但十分喜欢的晚辈,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啊。”
像父母不忍责怪做错事的子女,但又不得不说什么的时候,才会说的一声:“你啊。”
总之,听起来世子殿下似有无穷的底气,甚至还有事后原谅白芷要杀自己的大气....
因为有一道刀气,将顷刻间抵达。
刀气来自云舰。
来自一位常年磨刀的黝黑汉子。
所以,这道刀气非常锋利,自脱离刀身之后,便一路切割。
一颗老槐树被一分为二,自上至下的木芯都非常整齐平整,如果有人来触碰一下,甚至还会发现切割面非常光滑。
一路的石板路被分为两半,露出的缝隙虽然不大,但往下看,却似乎看不到尽头,这应是九州四海之中最细的深渊。
一间瓦房也被从中断开,一个糙汉正在炉灶上煮面,就看见锅出现了裂缝,手里倾斜的筷子被削去了筷头,落在了汤水里,和面条一起从裂开的口子中滑出。
他抬头发现墙壁也有口子,墙壁外面的隔壁墙壁也有口子...
他歪头找了一个角度,看到了口子里他垂涎已久的隔壁寡妇,寡妇正坐在木桶里,看着水位飞速下降一脸震惊,还露出了他想看到的身段。
但不知为啥,这一瞬间他觉得不过如此...
不如勾栏里的...
等下,唉,这屋子咋回事?
我面呢?...
……
客栈的破口出现在说书先生的背后。
起初只是一道微光,转瞬间就变成了烈阳。
生死时刻,他近乎本能的汗毛竖立而起,心中警兆大作。
几乎是应激的一个侧身,让刀光歪了半寸,于是他三分之一的身子被整齐切割,脑袋得以保留整,落在地上的身子呈竖条状分为两半。
一半大些,另一半小些。
两半的躯体切割面流出了的血水混杂着器官成了一滩。
濒死,但因为刀光太快,真没感觉到疼的说书先生看着自己的另一半身子,脑海里浮现出了不久之前和世子的对话。
当时他指着自己鬓发间的银丝说:“‘老’,对修行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和你身边的书童,还有这位妇人,都太年轻了,年轻到让我觉得有机会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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