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然蹲下来歇了两分钟,决定不以路面地标为参照物,用太阳来判断方位。
她翻过五块菜地后,忽然发现太阳的位置变了,调转方向后,没走几步再次见到太阳又到了前面,又一次调头,却到自己在菜地里踩出来的脚印,分明是在这几块菜地里来回转圈。
聂然懵了什么情况明明想走直线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总会不自觉地走歪。
聂然再次绕回到杨雪岭和杨丹青面前。
杨丹青坐在小凳子上正用红线编做法事用的红绳。
杨雪岭的手托着下巴,笑眯眯地问“你行不行啊”
聂然懒得搭理她俩,转身跑到相隔几块菜地旁的一株梨花树下坐着休息。
走不出去就走不出去呗,这里不是封妖窟,一旦自己在这里尸变,最倒霉的还是洞天观的人。
聂然半点都不着急。
她摘了根开满花的梨树枝,还用油菜花给自己编了个花环戴在头上。
她没戴几分钟便闻到头顶上飘来的臭味,伸手一摸,花环已经烂了,估计是受到自己身上的煞气侵蚀。
聂然扔了花环,靠在梨花树上,闭目养神。
不困,睡不着,但太阳暖融融的,晒得蛮舒服的,让身体里的阴冷感少很多。
她眯了没两分钟便听到脚步声靠近,扭头便见到杨雪岭穿过菜地走了过来。
杨雪岭提着装有大半桶水的桶过,站在距离聂然大概五六米远的地方停下,远远地望着她。
聂然躺在梨树下,满树的簌簌飘落,纷纷扬扬的宛若正在下花雨。
美则美矣,树快死了。
杨雪岭说道“你再靠着那棵树,它没法活了。”
聂然睁开眼,先是让这么多花飘落的景色惊艳了下,然后才发现身上和四周铺了层落花,整株树都笼罩着一股淡淡的黑气,花朵的根部都烂了。
这株梨花树的长得又高又粗,枝繁花茂,应该有些年头了,从它的长势就能出八成是株能结不少梨子的好树,让自己祸害死了怪可惜的。
聂然赶紧挪开,去祸害路边的杂草。
杨雪岭走过去,将几道化煞符贴在树上,再将桶里的水绕着树干浇了一圈,之后放下水桶,去到聂然身边坐下,说“拜师收徒讲求缘分,还要讲个你情我愿。”
聂然干脆果决毫不犹豫地说道“我不愿意。”
杨雪岭没好气地扫她一眼,多少人想当她的徒弟,连门都没有。
她告诉聂然,“不管你拜不拜我为师、出不出钱,我们都会给你治好尸毒。”
聂然问“然后呢”
杨雪岭说“治尸毒和我想收你当徒弟,是两回事。”
聂然“嗯”
了声,说“本来就是两回事嘛。”
杨雪岭继续说“你是镇狱火成精投胎,而镇狱火是洞天观八位先辈施展禁术后,丹田真火所化,这是你跟洞天观的渊源之一。
其二,斩不平,也是源自那八位先辈。
其三,你吸收了八位先辈的道行。
其四,你学了我派的镇派绝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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