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房间。”
赵五不著声色地抽回了手。
“我知道,我乐意,我就爱睡这里。”
说完,聂白一个转身就跳上床,死活蹭著被子不肯下来。
赵五无奈摇头,打开柜子要替他拿一套新被褥。
“你怎麽把屋子弄成洞房一样。”
聂白好奇地动蹭蹭,西摸摸,怀里的大红被褥滑不溜楸的,舒服得放不开手。
“你别换杯子了,我就睡这条,你哪里弄来的,手感真不赖啊。”
酒楼的东西都是当初聂白陪著赵五一手一脚置办的,可是,他从未见过现在的这一套。
赵五笑而不答,仍是搬了一条新被子出来,扔在了床上。
☆、谁饮春色醉之一10
“喂,你别拿走啊,我就要睡这一套。”
赵五要拿,聂白不让,两个人你来我往僵持著。
“给你睡新的还不好,这条脏了,该拿去洗洗了。”
聂白这人没有心机的,向来是把赵五的每句话都当真,听他这麽一说,便起身帮著一起折好带出去。
两个人忙活了大半天,回到屋里时,聂白已经累极了。
他正要往床上躺,余光扫过柜子上的熏香,突然整个人跳了起来,紧张地问道:“你用这个熏香了,你难道不知道他会让人神志不清?”
赵五轻笑,反问道:“我知道,这不还是你送来的。”
聂白皱眉,神色担忧道:“是我带来的没错,可是,那时候我只担心你睡不著,正好听说这东西有安神的作用,所以才……”
所以才偷偷潜进皇宫,用後背上的一道伤疤来换一剂药。
见赵五皱起了眉头,聂白没能说出後面半句。
即便是现在,他仍是记得当初,赵五看到他受伤归来时,如何严厉地训斥了他一顿。
那是他们结识至今,第一次看到赵五动怒。
见聂白神色紧张地看著自己,赵五不由得笑出了声,他道:“不是我用的。”
聂白一愣,立马又问道:“那是谁?”
赵五笑而不答,低头摆弄著熏香,将残余的粉末小心包好,然後扔在了一旁。
“不需要了?”
聂白又问。
“恩,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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