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少爷这么说,姚稳婆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顺着大少爷手指的方向走到门前。
姚稳婆看着黑洞洞的门,心里不禁犯怵。
待走近后又听见门后传出一阵阵细细簌簌的声音,姚稳婆听见这诡异的声音,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想一想双倍的接生银子,姚稳婆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一进门,先是一道屏风屏蔽了姚稳婆的视线。
姚稳婆从屏风处转进室内,往里一看,顿时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连滚带爬地从里面爬了出来。
姚稳婆用手指着门内慌张地问李朝阳:“大,大,大少爷,这里面是……”
李朝阳把腿脚已经吓软的姚稳婆扶起拉到一边避开华服公子,也不知与她说了什么,最后稳婆终于点头同意再进去试试。
姚稳婆扶着门框,稳了稳心神,又硬着头皮走进了内间。
内间光线不好,刚那一眼看得不仔细,现在心里面有了准备,姚稳婆便鼓足了勇气看向那个巨大阴影。
这一看,姚稳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知春院外,听到自己大哥李朝阳终于请了稳婆来为大嫂接生,二房李朝海夫妇便急急忙忙赶往知春院。
行至半路,突然天色大变,乌云压顶,两人还没走到知春院,一道惊雷突然从天而降,轰隆一声,劈在知春院,接着就响起房屋倒塌的声音。
见此情形,李朝海脸色大变:“不好!
我大哥!”
这个一惯慢动作的胖子,此刻跑得比兔子都快。
天空如此异象,知春院外一群人先是被惊雷惊吓奔走,待雷声不再,不少人又都围在此处。
其中有个小女孩子,哭着喊着要妈妈。
李朝海哪有心情管这些,见大哥院里满地碎石断木,房子都被惊雷劈塌,呆立当场。
另一边的东莱山山顶,黑袍老者远远望向那道惊雷,不禁摇头叹息。
庙祝则是气得一拳锤在石桌之上:“终究还是生了,此后,此子养在李家,怕是要搅动风云,祸害人间!
不行,就算他只是半个人,我也要算上一卦!”
说完便掐手捏诀,双眼紧闭,只一眨眼的功夫,庙祝头上便生了一层细密的汗。
不一会后,雷劫之后本该散去的乌云,渐渐朝东莱山顶聚来,黑袍老者见此情形,看向满头大汗的庙祝,怒斥道:“庙祝,休要胡来!”
紧接着一掌拍在庙祝后背之上。
庙祝缓缓睁开眼睛,气息粗重:“我看见了,是个女孩子,她双眼通红,混身是血,手执长刀,站在火焰之中,周边全是惨死之人!
她将来,必定是人间的祸害!”
黑袍老者:“你我凡人之躯,不该冒然窥探天机。
我不是不信你所算,且再看看。
况且她现在只是婴儿,她什么也没有做,你下得去手?”
知春院内,松动的碎石木块被一掌轰出一个洞,灰头土脸的李氏族长李朝旭,也就是那个华服公子从中走了出来,怀中鼓鼓囊囊的。
李朝海见此,刚想冲上前去询问自己大哥的情况,却见他身后走出另一个灰头土脸的人,不用看脸也知道,那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大哥。
此时仿佛丢了魂的李朝阳对自己的二弟视而不见,像个木偶一样,晃悠悠地朝外走去,与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女孩错身而过。
任凭李朝海怎么喊,李朝阳就像没有听到一样朝着院外走。
这边族长掸了掸身上的灰,拉开襟口,往怀里看了看,见怀中婴儿安好后长舒了一口气:“有你在,我李家复兴可待。”
仿佛像是想起了什么,族长又回身走入洞中。
不一会,族长拖着姚稳婆的尸体走了出来,唤来管家,让其安排后事。
管家耷拉着眉眼应下后,正准备四下寻找稳婆的女儿,却见她倒在不远处,凑近一看,见她只是晕厥,这才放心。
看着小雨,管家嘟哝道:“我这把人好好的请出来,现在……哎,我可怎么向人家交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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