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坚示意她落座,倒好茶后,才缓缓道,“也算不上什么急事,但还是得将原委告知您。”
“嗯,说说看。”
“您可知近来景家码头出了命案的事?”
关月一愣,“今晨才听夫人说起,死的是一个偷盗钱财的小贼,但那几箱细软和珍羞署的署正陈子翰有关。”
“是,”
阿坚点点头,“按理说,查到这个地步,早该结案了,但此事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定论。”
为官的人不想惹麻烦,保护好自己头顶的乌纱帽,大可以将此事早早了之,象征性地判主人家些银子就行。
可他们却没有用这样的方式,而是一直拖沓着。
仿佛……在等暗涌之下的人斗法结束。
阿坚点到此处,关月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若没有旁人插手,不出意外的话,查办的人多半会给陈子翰一个面子,没必要揪得如此细致。
但如果有人插手,必定是高位之人才能镇住场子,以陈子翰的能力约摸不能与之抗衡,所以真正斗法的,是陈子翰背后之人和要求彻查此事的人。”
她顿了顿,缓缓道,“我记得,陆大人近日一直逗留在江南一带。”
“二小姐说得是。”
阿坚应道,“我在江南留有人,前日来了信,说陆小侯爷正关注此事呢。
原本只是几箱细软,对于可捞油水的珍羞署也算不得什么,但您猜猜最后牵扯到了谁身上?”
关月眉头微蹙,既是大臣,莫非……
“右相。”
阿坚替她解了惑。
关月神色微变,虽然脑中闪过了曾裕林的名字,但终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右相只怕不会在乎那几箱细软,更犯不着因此损害自己的名声。”
阿坚:“右相自是不必在乎的,但陈子翰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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