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十岁登基,在位期间干翻了摄政大臣,已经当了将近四十年皇帝方的人,即使见惯了大风大浪,但如今唯一的子嗣危在旦夕,依旧让这一位皇帝脸色沉凝。
眼底酝酿着可怕的风暴,皇帝冷冷问道:“那些人都来了吗?”
他最为宠信的太监徐真立刻贴在他耳边说道:“都已经到了,几位大人自知有罪,都在外头跪着请罪。”
“那就让他们继续跪着吧,反正都不是干净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让徐真心惊肉跳。
即使是徐真这时候也不敢多话,只是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皇帝身边。
半晌,皇帝忽然说了一句:“你说,若是朕把他们都杀了,大兴会如何?”
徐真脸色大变,皇帝平淡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杀意,他知道皇帝口中的他们,并不是现在跪在外头请罪的那些人,而是萧家旁系,站在外头那些人背后的皇室血脉。
瞧了一眼冷汗涔涔的心腹太监,皇帝冷笑道:“你怕什么?朕不过是随口说说。”
这是能随口说的事情吗,徐公公擦了擦额头冷汗,只能说:“陛下,公主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皇帝却沉默下来,半晌才说:“是朕不好,是朕害了她。”
徐公公一时也猜不透皇帝到底在想什么,他只能含糊的说:“陛下,有您在,公主才是大兴最受宠爱的公主。”
皇帝没有回应这句话,他看向那些在不断念经送佛的人,忽然说道:“朕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般惩罚于我?”
徐公公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立刻说:“上天有好生之德,陛下是天命之子,有龙气护身,定然也能庇护公主转危为安。”
忽然,他想到一件事,试探着看了一眼皇帝的脸色,开口说道:“陛下,今日倒是还有一件事,只是奴才不知道该不该说。”
“怎么,又有人来求情了?”
皇帝冷冷问道。
忆中人听着皇帝的话,徐公公却摇了摇头:“也不算是求情,而是……”
他低声将赵景焕为父求情,从光源寺为长乐公主求来平安符的事情一说,却见皇帝的神色不变,只是眼底酝酿着风云。
徐公公又说:“方才还有人来报,说曾广先生亲自去劝,但这位赵小公子却是个倔强的。”
皇帝忽然陷入了沉思,半晌才问:“赵家……已经许久没有人在朕耳边提起赵家了……”
蓦然,皇帝又冷笑了一声:“曾广原来还没死吗?朕还以为他要装一辈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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