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芍给好几个下人抓着,大声呼号,眼睁睁看着那道士走了。
周府上下都把周芍盯得死死的,怕他再犯病,偷偷溜出府去。
阿容的牌位那日裂了,周家人当然不肯再把它供在祠堂。
周芍把它拿到自己房里,谁也不许碰。
当晚,周芍亲手把它砸了。
“说!
你到底是谁!”
阿容重伤未愈,虚弱地躺在地上,冷笑道:“你听到那道士说了,我是孤魂野鬼。”
周芍两眼通红。
狠狠踩上牌位,吼道:“为何冒充阿容!
为何要骗我们!”
阿容低哼一声,嘲道:“你说的‘阿容’,是容翠,还是容翠之兄?”
周芍脚下用力。
阿容猛地蜷起身子,死死咬住嘴唇,脸上露出无法克制的痛苦之色。
周芍忽然将牌位踢开,冷冷道:“原来这真是你的牌位。”
阿容缓过气来,嘲笑道:“是又如何?我非但不是容翠,连容家人都不是!
你可知容家兄妹早就投胎去了,那坟里连个魄都不剩!
我不过捡个牌位来受香火,哪知你们兄弟……一个……”
他忽然有些哽咽,艰难地撑起身子,咬牙道,“哪知你们一个比一个蠢!
你连我是假的都看不出!
而他竟替冒牌货去死!”
周芍勾起一个绝望的笑容:“他不是死。
魂飞魄散罢了。
我如今只后悔,那竟是我第一次叫他哥哥。”
阿容的眼泪流下来了。
周芍俯下身,将牌位捡起来,擦了擦上面的灰。
漠然道:“他不仅是为你,也是为我。
那日的情形,总有一个要牺牲。”
阿容吼道:“就算要牺牲那也不该是——”
话未说完,他神色一痛,不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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