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遥白,这便是我的父母亲人。
这比纯黑更暗比污泥更肮脏的世间,真让人恶心,难以忍受。
那么,你又是如何在这一池浓墨之中遗世而独立,香清却不染的呢?
微微侧头双目紧闭,伊尹伸手沿着纪沉胸前的狰狞伤口缓缓摸索,由腰间移至胸口,停住,玉色长指泛着微微透明的色泽。
纪沉,既然遥白业己脱险,那你的性命还有什么意义呢?
五十六章
当然,日深山霁天塔上发生的一切,遥白美人是全然不知的。
他不知道事情背后的真相,静默之后的复杂心绪;不知道觥玄是以怎样的姿态妥协,怎样的心如刀割;不知道伊尹端坐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用怎样的心情念着自己的名字;不知道自己最疼爱的轻蓝伏在冰冷的地面上,
以怎样的代价去换取那些或许永不可能实现的未来;他亦不知道自己那妖怪师傅云中大人招来了漫天白羽,厉兵秣马宁愿提前启战,也绝不放弃守护的姿态。
所以这些他都并不知道,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
现在,他倚在云中君怀抱之中,唯一的烦恼就是被绢花小瓶里洒出来的水浸湿了衣襟。
仅此而己。
云中君取了方锦帕亲自为拭水,用轻飘飘的语气说话,完全是闲话家常的神态“陧陵苍可不是老年痴呆,他是老奸巨猾,审时度势最有一套。
当年,也不知道他研制出了什么迷魂汤,让瑞夫人和她的父亲,啊,也就是上一界的陧陵君,全力保他,替他在前冲锋陷阵。
又有浴雪君在旁边出谋划策鼎力相助不惜血本,不然,他又怎有实力称帝?哼。”
喔?原来如此…遥白回忆一下陧陵君那甚为平常的脸,觉得此人实在不具备吃软饭的基本条件,于是也觉甚奇,思忖道“难道是床上活好?”
手里顿顿,云中君弯弯眉眼笑不可抑,随手将锦帕一丢,双臂环紧了遥白,下巴支在美人颈窝暖软吐气,笑道“哎,这个倒还真没试过,很有挑战性哪!
要不,咱一起去试试?”
这提议太惊悚了,其想像力惊才绝艳。
遥白也笑,软在那人薄有酒香的臂弯之中,仍显苍白的脸庞极为柔和,眉目远黛如水空蒙媚于语言。
头侧去一边,乌夜静水般的长发在云中君袖边滑边,微光盈泽间,令人心神摇曳如风摆荷。
自从心乱如麻将宝贝徒儿遥白美人自那是非之地抢回来之后,云中大人自发自愿的从君主高位上冲下来,担任了遥白的二十四小时看护。
针石药剂事必躬亲,心细如发事无俱细,而且总是一付伤痛苦楚感同身受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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