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小子,天这么黑了,你不回家,怎么蹲在这儿啊?哎,你脸上的伤咋回事儿啊,被人打了?”
沈予安身躯猛地一颤,浑身起着鸡皮疙瘩,好似一把剑插进了他的心中。
他不敢相信,竟然听见了云不忘的声音。
不,应该是十岁的王春的声音。
沈予安眼底一片朦胧,眼前好像又回到那个黄昏,金陵城那个巷子口,自己被几个地痞流氓无缘故地揍了一顿,缩在巷子里哭,不敢出去,怕那些小流氓还没走。
天渐渐黑了下来,晓星遍布长夜,沈予安竟然哭睡着了,朦胧中一人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
他惊恐地睁开眼睛,一个黑黑瘦瘦,眼睛却很大的高个子,背着一个竹筐站在自己面前。
那就是十岁的王春。
“你怎么不回家啊。”
王春蹲在沈予安面前,捧着沈予安白白嫩嫩的小脸儿,笑道。
“哪家的小丫头,跑到这来了。”
“我男的。”
沈予安哑着嗓子说道。
“我知道。”
王春笑着,摸了摸沈予安又黑又软的头,拉他站起来,借着月光,看着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皱着眉头。
“这是谁给你打的啊?”
“我也不认识,走路不小心碰到了一个人的肩膀,就被他们打了……”
沈予安委屈巴巴地说着,又哽咽起来。
“你爹娘呢?”
“死了……”
“你还真可怜……不过我也没爹娘,但没人敢欺负我,谁欺负我,我就拼命。”
他又摸了摸沈予安脸上的伤,疼得沈予安下意识躲了一下。
王春笑道:“好在是些皮外伤,过两天就好了。
有住处没?没住处跟我走吧。”
沈予安水灵灵的大眼睛写满了提防,两手局促地揪着破旧衣服的衣襟。
王春见状,也没说话,背了背筐子,转身便走。
沈予安急忙跟上去。
王春哈哈大笑,一把搂住他的肩,趁着月光,大摇大摆往城隍庙走去。
那就是王春的家,从此就是他和沈予安两个人的家。
通常胎儿出生的时候,都是先出头,再出脚,但王春出生的时候,竟然是脚先出来,母亲本来就身子虚弱,这场难产简直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彻底伤了元气,不久之后就死了。
后来他七岁的时候,父亲上山砍柴,也被老虎吃了,伯父和叔叔觉得他是个累赘,就把他卖到了一个财主家,府里人见他年纪小,家里人也不给他撑腰,便有事没事都欺负他,后来他受不了,就逃了出来,钻进卖粪的粪车里,一路逃到金陵,现在给一家酒楼打杂,包吃不包住,不打杂的时候,他就到商道上捡些来往客商掉下的东西,留着自己用或者是卖了,直到天黑才回到城隍庙吃饭睡觉。
现在沈予安和他作伴,两个人白天在酒楼打杂,晚上就去捡东西。
沈予安笑称他与王春,也算做上“拾遗”
了,自己是左拾遗,王春是右拾遗。
王春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沈予安就说是皇帝身边的言官,还说先朝王维,杜甫,白居易这些才华横溢的文人都做过拾遗。
王春笑道:“看不出来啊,你还读过书,不过确实,看你的眉眼就知道你肚子里是有墨水的,不比我大字不识几个,等你教我几个字,将来也不用做睁眼瞎了。”
“好。”
沈予安答应着,又想起了那个疯疯癫癫的男人,不知道是死是活……
过了两年,沈予安觉得老这样不是个长法子,得学点儿安身立命的本事才好。
但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决定,宋朝皇帝挥师南下,平定南方叛乱,占据金陵的小梁王被凌迟,诛灭九族,江南一片兵荒马乱,沈予安和王春便往深山里逃,逃到了渡海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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