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黎泗捷又在庭院中徘徊思虑对策,笑夜和笑赋俩丫头在廊下踢毽子,鲜豔毽球在两人脚下来回飞舞,俩丫头不时相视大笑,却不知少主已看著俩人很久了。
黎泗捷清咳一声,接过毽球踢了数下,突然横飞到一侧,略有些懊恼,笑夜看见他满目愁烦,忘却思念同胞姐姐忧虑,捡起毽球斗胆问道:“少主是不是为城外之事犯愁?”
黎泗捷道:“不错,如今家父不在凤凰山庄,城中重兵大都南去迎敌引战,我带庄丁出击,又怕中了神镇和洪门定下的包围计策,趁机攻破凤凰山庄,若总闭门不出,他又带人骂阵不休,百般讥讽,此前不慎中了他误导毒蛇阵,反被他羞辱,杀犬恐吓对他来说也很不奏效,他并没有我预料的难受抓狂,如今我觉得我愧对所有人期待……”
笑夜踢了毽球数下,上前叩拜道:“这有何难,奴婢倒有个法子,不妨一试!”
黎泗捷抬起头,盯住她看了一阵猛然笑道:“小丫头有什麽计谋,不妨说来听听,若是说的言之有理,我便依你。”
笑夜道:“奴婢办法虽拙,却是马上见效,只是奴婢要先求少主答应奴婢一件事。”
黎泗捷眉头一皱道:“倒是说说看,我看是什麽要求?”
笑夜跪拜道:“谢谢少主应允,奴婢自幼丧父,家有老母在乡下,此前我母女俩人度日,欠下别人些银两,母亲眼见眼睛逐渐不好,替人缝补不了衣裳,我在山庄内月钱不足四钱,甚少,养不活我母女俩人,所以恳请少主把我放出凤凰山庄,随我母女自讨个活路。”
黎泗捷站起身道:“大胆!
吃穿用度都是靠山庄,竟然口出狂言。”
说完望著她的双眼忧愁不语。
笑夜低着头战战兢兢道:“若少主不允许奴婢出去救母亲活命,奴婢便请少主赐奴婢一死,如此不多时候,我母女俩人双双赴阴……”
黎泗捷笑道:“刚才还说说笑笑,怎麽一会儿便寻死觅活,你先说说是什麽主意,我在城中有所破旧房子,多年不住,把你母亲从乡下接来,我每月再让帐房接济些。”
笑夜磕头不止连道:“多谢少主!”
满脸感激溢于言表,叩谢不下十数声。
黎泗捷等着笑夜站起来,坐稳道:“奴婢说吧!”
笑夜走到樱花树下,摘下翠绿叶片,垂道:“奴婢要一个顽童,一坛酒,一把利刃便能替少主办了这件事。”
黎泗捷好奇道:“如此简单条件?你能做得到吗?”
笑夜道:“奴婢日夜听顽童哭号,心中怜之,其实此趟已然也无大用,愿意送他回城,这是其一;其二是认作弟弟有个答对,一同去面对和敌周旋,劝其念思念幼子之情归家撤出,若是他无爱子之心,倒也无计可施;第三俗话说世上多数女子无不怜幼儿,少有男儿无不耽爱美酒,同理亦然,幼儿和这坛绿浆美酒便是见面礼,小女子愿乘机规劝之;若再不从,我就药倒敌魁,取其级,敌无脑则溃。”
黎泗捷笑道:“困兽之斗,你放胆去一试,若成我重赏!”
笑夜道:“奴婢多谢!
请少主半夜悄开城门,送我俩人出去。”
隔天中午,笑夜怀抱坛美酒,带著幼童穿行在空旷达州城中,远远看见到神镇等人,神情惊慌被吓做一团,神镇招呼人把她俩人带到面前,问讯数声,笑夜不敢答,顽童南粤口音声音沙哑,哭了起来,笑夜道:“此乃我后母在南粤所生之弟,因后母蜀中亡故,因此留给我照料,魔域得知我弟弟自南粤来,捉去日夜命他哭喊直至声嘶力竭,今早得以被恩人私自放出,我迫为感谢,特意倾囊捧出绿浆一坛相送。”
镇神大师心中先是一疑紧接再又一惊,唤幼儿去吃酒菜,幼儿饿狠了,捧起猪蹄死命啃,菀姥姥心中甚喜他顽劣,搂在怀中,抚摸他小手。
镇神大师大笑道:“小丫头,你且把这坛美酒给我尝尝,我赏赐俩小钱给你。”
笑夜装作不乐意道:“还请诸位放我过去,小女子家中沽酒售卖,如今只藏这坛稀世美酒,作为答谢恩人重礼,若诸位想喝,我改天另送一坛普通寻常酒过来。”
镇神大师咧嘴笑道:“不,就要你手中这坛,酒好不好,我一闻就知,此酒城中难买到,原来藏在姑娘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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