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苏樱不敢再等,他身后不远便是那壶梨花春,随时都有可能被他现。
抬起身,向他脖子上勾住,扯开衣带吻下去。
亲吻着,逗弄着,她有些潦草,匆促敷衍着想要尽快结束,但没关系,这样已经足够了,剩下的,他可以来。
所有的抵抗在此刻彻底溃堤,那些事,要放她走之类的事先不去想,只顾眼下。
裴羁急急扯开,中衣下温热的肌肤,颤抖的,雪中嫣然的梅。
亲吻,抚摸,流连,在从不曾体验过的强烈冲击中陷入恍惚混沌的状态,喃喃唤出那个藏在心底太久的名字:“念念。”
苏樱猛地一怔,待反应过来,连耳带腮,羞恼得飞红。
他怎么敢叫这个名字。
他竟要连这个名字,也都毁了吗?
转过脸,强压下心里的恨怒,低声道:“哥哥,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裴羁怔了下,预料中那盆冰水,到底还是兜头浇下来。
一次之后,放她离开,她到底还是当成一笔交易,也只有他昏了头,情动至此。
却突然看见她乌掩映间,红红的耳尖。
她情动的征兆。
她对他,也并非无动于衷。
咚一声,心脏重重落下,紧跟着又是一长串急促沉重的跳动,像打着鼓,催促他向前。
裴羁重重吻着,毫无章法,莽撞而急切,试探,摸索,在生涩中终于找到出口,一刹那间头皮骤然绷紧:“念念。”
念念。
他不能启齿,不愿正视,无法割舍的,念念。
纱帐在摇,圆领袍扔在床边,随着节奏滑下一只袖子,跟着是袍角,最后整件袍子落下去,掉在凌乱丢着的鞋子上。
窗外的合欢树上不知什么时候落了斑鸠,咕咕、咕咕地叫着,夹在他急促的呼吸声中,有点滑稽。
苏樱紧紧闭着眼睛,在疼痛与煎熬中想到,快结束了吧,天已经大亮了,他已经折腾很久了。
耳尖上一疼,裴羁咬住了。
苏樱推他,又被他紧紧搂住,动弹不得。
裴羁用尽全力向怀里搂抱着,空虚在此刻突然填到最满,在长久的眩晕和空白中喃喃唤了声:“念念。”
所有的一切都在此刻圆满。
他怎么如此糊涂,竟然以为经过这一次,就能够抛却。
他需要她,要她留在他身边。
忽地被她推了一把,睁开眼,她着急着想要挣脱他的拥抱,伸着手去够衣服,裴羁心里重重一沉。
她要走。
她还是把这一次当作交易,竟在此时此刻,在他们袒裎相对,刚刚做过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后,立刻就要脱身。
重重将人拖回来,沉着脸握住,再又吻下去。
刚拿到的衣服被他夺走,随手一抛,落在了床角,他汗湿的身体紧紧贴着,不容许她有丝毫躲避,苏樱突然明白了,他不会放她走。
什么一次之后,什么从不起誓,他根本没打算遵守约定。
她也是真蠢,竟然相信他一次之后,真的会放她走。
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见他迅迫近的脸,放大着,停在她上方。
苏樱忽地一笑,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好哥哥,换个样子吧。”
裴羁一怔,随即被她压倒,她在上面,随随便便亲他一下又挪开,咬着他的耳朵,声音淬着最甜蜜的毒:“好哥哥,抱我起来,咱们去书案那里。”
是了,书案那里,一切开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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