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笺笺那样拙劣的手段,照样能让她对她怀疑,而冷漠疏远。
或许上辈子她求来的这场亲事,让他觉着恩报的轻易,连带着把她也看轻了。
这辈子她拒婚了,反倒叫他念念不忘。
一路上白知夏都未曾开口,等回到白家,下马车的时候,怀川又道:
“爷请姑娘放心,定能给您个交待。”
白知夏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转身要进府时,却被人叫住了,等回头,就见袁珩知正从撩起马车窗帘,与她招呼。
然后他转眼打量了怀川两样,又扫了一眼马车,就知白知夏是从哪回来的了。
“用早膳了么?”
快午时了,袁珩知这话问的古怪。
但白知夏还真是没用早膳。
陆晏那般,谁顾得上吃什么早膳?连口水都没喝上。
“致和斋的芙蓉糕,才出锅的,并不甜腻。”
他说着,小厮便从马车上跳下来,笑吟吟的送了个食盒。
门上小厮见了,忙接过道谢,白知夏也笑了:
“那多谢六公子了。”
在门上这一耽搁,消息就先送进去了,白知夏正要去舒心堂,范氏已迎出来老远。
“怎么样?”
先上下打量了一番才问,白知夏与范氏一同进屋:
“伤的挺重,现下……当是稳住了吧。”
范氏话在肚子里咕哝了半晌,到底没忍住问了:
“为什么叫你去?”
白知夏掀开食盒,芙蓉糕果然还是热的:
“陆世子多疑,昏迷时药喂不下去。
说是因我在匪山上搭救那次,多有信赖,只是叫我去喂个药。”
白知夏将晋王妃的说辞搬了出来,范氏见与白崇说的一样,这回才算信了。
白知夏进了舒心堂,一时就没出来。
白家长途跋涉从锦源州迁回京,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带来的。
眼下五月的天,已然入夏,是得好好儿添些夏装了。
布庄的人今日登门,白知夏索性在舒心堂吃了午饭歇了晌,布庄的人来的时候,姚氏也带着闻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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