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行事,委实叫她看不懂了。
他抽出折叠整齐的纸:
“这是萃云亭船夫的供状。
乌篷船的,还有拖你下水的,以及联络他们的中间人的。”
白知夏诧异的接过,但黑沉沉的园子里不能看。
陆晏又道:
“是晋王府的贺姨娘。”
白知夏的心沉下去了。
这是顶出了个替罪羊。
“我以为,此事当是贺笺笺所为。
便是……便是贺姨娘的侄女,上次,在你院子造次的那个姑娘。”
白知夏这回看向陆晏的神情里,就有些匪夷所思。
“不过她惯来狡猾,手脚收的很干净,此事只有贺姨娘从头张罗到尾,她也没有供出贺笺笺,一时倒有些棘手。”
她这样看着他的样子,让他心里很舒服。
语调与神情都不觉着柔软,也带着十分的愧疚:
“你的这场无妄之灾,是因为我。”
“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给你一个交代。”
交代?
他需要交代的,哪里只是这一件事呢。
白知夏回头,忽然就想笑。
“陆世子来意,我已经明白了。”
微风拂来,也带来了陆晏身上淡淡的药味儿。
白知夏嗅着,也不免想起他满身伤痕。
那样的治疗一场,不说好好养着,跑这一趟,在园子里站了这么许久,倒真是能扛得住。
“世子请回吧。”
陆晏眉头蹙了一下,却道:
“好。”
他与白知夏一前一后出了园子,豆蔻与茯苓,还有韩墨都在园子外头等着。
“不必送了。”
她身子还未大好,今日又受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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