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氏皱眉:
“不好。”
但转念想袁六郎,还是不好。
范氏发愁的功夫,白知夏已进了花园。
垂花门边没等多久,小厮便引着陆晏进来了。
他着了一身暗色长袍,扣着腰带,衬着人笔直修长,哪怕伤重,可武将的英姿却仍旧刻在骨子里。
但白知夏见着他时,下意识的蹙眉,脑海中便是他紧紧攥着扶手咬紧牙根,被割去血肉的场景。
顾宁的声音不期然响在脑海。
不给你用麻药,就是为了让你记着疼。
陆晏,吃过苦的人,要学乖的……
她颤抖起来。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酷刑?
让人活生生的受着割肉之苦?原本就伤痕累累的人……
“白知夏。”
陆晏的声音忽然打破她陷在血腥残忍场景中的恶魇,她惊的恍惚回神,已是一身冷汗。
陆晏看她这样子就知道,今日吓住她了。
“陆世子……”
她想强撑从容,但溃不成军。
顾宁的柳叶刀仿佛就在眼前,割着他身上的血肉,还在朝她笑。
肺腑间陡然一阵痉挛,她忙捂着嘴,压制翻涌的干呕。
正是狼狈挣扎间,忽被人揽住,她仓皇的还没反应过来,鼻尖就是一股浓重的清凉带着药苦的气味。
这气味横冲直撞,并不好闻,却奇异的压制了她肺腑间的痉挛与翻涌。
她贪婪的深深呼吸。
陡然回神,惊慌失措的推拒,但手在触到他胸前的那一刹那停住,终究没有再按在他的伤处。
她踉踉跄跄的退开。
她的种种回应都让陆晏的心沉甸甸的。
让人窒息的苦涩。
“陆世子。”
白知夏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了。
进园子前,她就屏退了豆蔻与茯苓。
她与陆晏,终究是要把话挑明了说的。
哪怕过了一世,可白知夏每每见到陆晏,就能想到她悲痛的哀求。
她连恳求下堂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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