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湖后有些事她不提,不代表她就忘了。
便是起先觉着撞过来的乌篷船或许是凑巧,可拽着她往湖底拖,那就显然是奔着要她命来的。
除了贺笺笺,不做他想。
但没有证据的事,提也无用。
不若在旁的事情上找补回来。
毕竟她与贺笺笺之间也并不是只这辈子的一两件事需要清算。
不过眼下忙着自家事,暂且将她搁置了。
也实在是这些日子里再没见过她。
怕这时候回去被人瞧见不妥,平添担忧,白知夏特地带着豆蔻与茯苓寻个茶楼坐了会儿,快午时的时候才回去。
到黄昏时,白知夏往舒心堂请安。
半路遇上白崇,白崇脸色不太好。
白知夏想着前天是个好日子,才将闻檀开脸送进大哥房里,这样快就弄的不好了。
姚氏日日伤怀,却强颜欢笑。
白崇每每瞧见,姚氏反倒宽慰,劝他去书房歇着,让闻檀伺候。
但她这样白崇哪里能走?如此夹缠着,又哀求白崇要子嗣,又痛苦哀戚叫人没法放下,白崇疲惫不堪。
从前不懂,觉着姚氏贤德大度,又满腹委屈。
可经历过许多之后,回头再看,姚氏的许多做派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
兄妹一同往舒心堂去,白崇几次看白知夏,白知夏道:
“大哥要说什么?”
白崇才道:
“知道你不愿见陆世子,但先是皇后千秋那晚的事,再有萃云亭的事,陆世子行事稳妥,如今还荐了这样好的郎中……”
好郎中?
白知夏真是忍不住想要冷笑。
“为着救你,他伤的厉害,所以我想着,寻个日子,登门道谢。”
白知夏低头掩住眼底的情绪,他确实伤的很厉害。
染血的柳叶刀在脑海挥之不去,让她的心一阵阵抽搐一样的难受,让她畏惧,让她憎恶。
“好。”
范氏那边才与任阿嬷一同吃了饭,叫人把她送出去。
任阿嬷那边孙媳妇才生了孩子,得了曾孙,任阿嬷忙的很,惦记曾孙又惦记主子,来回的跑。
范氏与她说了一家子往南边儿管庄子的事,任阿嬷舍不得主子们,范氏与她说了白知夏说的话,她顿时就同意了。
张罗着往南去的事,等着白知夏去那儿游玩的时候能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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