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与话语都道尽了无奈和委屈。
白崇有些烦郁,起身道:
“你看着安排吧,我去看看盈盈。”
他逃似的离开了屋子,身后是姚氏的哭声。
不是得偿所愿的喜极而泣,而是真正的伤心。
哪个男人愿意与旁人分享妻子?
那么同样的,哪个女人愿意与旁人分享夫婿?
他不想自己妻子过的不幸,但也不喜欢自己妻子将算计用在自己身上。
她不是个心机满满的人,至少每次动小心思,都会叫人一览无余。
白崇每日这个时候都会去看看白知夏,但只有今日她是醒着的。
哪怕脸色难看,憔悴消瘦。
“大哥。”
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声音柔弱的叫人心疼。
“好些了么?”
白知夏摇头,白崇立刻慌起来:
“怎么?”
白知夏眼圈立刻就红了,但却垂下头,满脸难言隐忍之色。
白崇越发急了:
“到底是怎么了?你这病,来得蹊跷凶猛,莫非,莫非有什么隐情?盈盈,掉了半条命了,若有什么一定要告诉大哥……”
“大哥……”
白知夏哽咽:
“我梦到祖父祖母,他们同我说,二哥偷了爹的印鉴,白家遭遇灭顶之灾。”
白崇忽就站起来了,满面惊异:
“你在说什么?”
白知夏坐直身子,泪水涟涟,满面痛楚:
“祖父祖母,还予我看了白家的结果。
死了,都死了……”
她惊恐的啜泣,白崇眉头深深蹙起:
“所以,所以你这么病着,是心病难纾?”
白知夏艰难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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