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嘴唇苍白,紧紧按在胸口。
那里尖锐的疼痛,因为将要撕扯开来的,他保护了自己多年的屏障。
有些事过不去,只有逃避。
因为直面会让人痛苦难捱。
哪怕过去多年。
“我与兄长,都是他教出来的。
你以为,凭他的本事,他真的想逃,那时的晋王府有人能捉回他么?”
韩墨慌张的很,胡乱应道:
“那,那是他自己回来的?”
“既然被收买,既然逃了,一家人都逃了,他为什么要回来。”
韩墨哪里知道?
但他还记得姜槐。
那个男人出类拔萃。
他若不好,又怎么可能被晋王安排教导王府儿郎呢?
他沉稳耐心,倾囊相授,对每一个底子都事无巨细、关怀备至。
陆晏两岁启蒙,就跟在他身边习武。
那是他最敬重以及信任的……师长。
韩墨也一直没想明白,姜槐为什么会背叛。
可姜槐被捉后,对于背叛的事供认不讳,甚至嘲笑陆昂的盲从信任,斥他死的活该。
他激怒陆晏,为陆晏所杀。
少年郎第一次于战场之外杀人,就是取了自己最信任的师长的性命。
“属下,属下即刻安排,去查此事。”
韩墨慌乱不已,回头只见陆晏紧紧闭着双眼,在抵抗着心魔的侵蚀。
旧创伤结的疤痕如今被狠狠扯掉,带着皮肉,喷涌着鲜血,锥心刺骨的疼痛。
可他不能再逃了。
他不该糊涂的活着。
那是兄长用命换来的,他的生机。
陆晏走后,白知夏是虚脱的。
原想着这是大好时机,趁机托出三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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