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福至心灵,白崇竟醒了。
他眼前看着的一切都迷蒙着一层血色,但他看清来人:
“姚氏单纯,不会无端索要休书,必有人挑拨。”
是有人假借晋王府世子妃之名前往探望,之后姚氏就发疯似的闹起来。
是谁做的,陆晏心知肚明。
或许他早该杀了贺笺笺,在发现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白知夏的时候。
但每每生了杀意,就总会想起浮玉山上的小女孩。
虽然她变了,可那时候的情谊,总是让他心软。
白崇喘息着:
“盈盈,盈盈可还好?”
陆晏想白知夏那副模样,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尚好。”
终究还活着。
白崇竟笑了一下:
“那就好,那就好。
她是……外嫁女,往后,仰仗世子了……”
“为什么忽然就认罪了?”
白崇将一切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
“因为,看清形势了。”
看清白家为什么忽遭大难,看清白迎的翻供究竟是为什么。
白家拗不过,陆家也救不了。
他若能承担一切,或许能活出几条命来。
可惜,可惜了……
可惜终究没有成事。
他一个人的力量,到底拗不过朝堂上的那些人。
“对不起。”
陆晏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无能为力的痛苦。
“白家想借王府的势,既搭上这条船,就该承担一切福祸。
这是白家自己选的路。
况且白迎曾攀附庆王的事,终究是事实。”
他向来宽和,也极洞达。
“世子,行刑之日,万不可让盈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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