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侯解释着,目光渐移回到了面前的白真身上,“而那个策动五国攻宣,知会渊军去血洗薛家庄,又通信炎军去阻截了渊军的…在短短数月内做到了同时削弱七国国力并打压了高门世族的,那个坐镇中枢、雄视八方的神策天师…可是就在我们眼前呀。”
“什么?!”
“居然是…”
周围八个士兵听罢,纷纷惊怒万分,各自几乎要持戈刺了过来,然却是被寅侯及时叫住了。
十九年前的乐国,在攻宣中损失了许多兵力。
今日在这间房内的八位士兵,便是皆在当年曾失去过至亲,并对此深感痛恶,从而选择了当兵,且性情又极为暴烈…
能同时满足这些条件,正是寅侯提前便已亲自挑选。
今日此事,他蓄谋已久!
“诸位,稍安勿躁!”
在军侯命令下,八人没有就此鲁莽、而是退回到了墙边,然各自眼中仍是仇怒之意欲溢。
寅侯注视着白真,咧笑道:“你等可别忘了,他可是天子首阁、位居三公的当朝太师呀,这不是能轻易伤得的。
不妨先收起报仇之心,听听太师自己是否承认,又是…如何解释的吧?”
在八名满怀家仇的持戈士兵的怒视、与眼前贪婪狂妄的寅侯的注目下,白真依然镇静自若,连汗也没有渗出一滴。
沉默一阵后,只见他深呼吸了一道,便终于开口道:
“不错,是我。”
白真坦然承认、随后解释了起来,“需知百年来,七国仗国力强盛,日渐蛮暴,无视黎礼…无视王室,一个个称了王,敢排天子仪仗,还要求天子赐胙、遣使观礼。
呵,我看,就差命天子驭驷了!”
“再由尔等狂妄,之后岂不是要兵寇黎京,夺九鼎,直接改换江山了?!”
“黎礼有云,天下有道,则礼乐征伐自天子出。
黎天子受命于天,本该治有江山才是永理…”
“武王分封诸国,即便传了五百年,也是奉天之命给你们的恩赐,而非是你等后世可用来耀武扬威、藐视天子的仰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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