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府尹见好就收,带着人出去了。
这边的牢狱里就只剩下兰山君和郁清梧两人。
他们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面。
一个在大理寺牢狱,一个在洛阳府牢狱。
郁清梧一边摆菜一边嘀咕道:“咱们也算是同城坐过牢的情意了。”
兰山君猝不及防听见这话,好笑出声,“哪里有你这么想的。”
郁清梧:“这样想想我才舒心。”
他轻声道:“我在大理寺一切都好,却总担心你这里出岔子。
有好几晚我都梦见你变成了一只老虎咬人脖子。”
兰山君拿起筷子夹菜:“这梦也算不上坏吧?”
郁清梧抬起头认真道,“这还不算坏?吃吃野鸡野鹿也就得了,人肉能有什么好吃的?”
兰山君一愣,哭笑不得,“你这样一说,我还怎么吃饭?”
郁清梧反应过来,连忙道:“那你吃白菜,别吃肉。”
又问起狱卒拿绳子的事情,兰山君便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冲着我来的。
他本是看守我的狱卒,在我跟前本就正常。
至于绳子,我瞧着他们日常也要拿绳子出去绑人。”
但这种关键时候,孙府尹想要用他做人情,他们就要收。
她道:“我本也是要跟你说的。
你出去之后打听打听,别连累了人家。”
郁清梧记下,点头道:“好。”
两人重逢,倒是没有说别的,也默契的没有提及其他的事,生怕隔墙有耳。
但无论隔墙有没有耳朵,齐王都是可以被骂的。
郁清梧一张嘴巴骂人本就厉害,何况憋了这么久,于是断断续续骂了大概半个时辰还不停下。
外头的孙府尹刚开始听见吵吵声还过来听了一耳朵,听到后面只觉得耳朵痛——虽然没有什么粗鄙之语,但没想到文绉绉的话也能骂得这么脏。
他走远了些。
郁清梧也终于骂完了。
兰山君听得津津有味。
她自己是没有这么好口才的,她骂齐王和宋知味也只是多骂了几句畜生而已。
这就是找到一个会骂人夫婿的好处了。
她笑起来,突然伸出手在郁清梧脸上摸了摸。
“瘦了。”
郁清梧:“你也是。”
他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肩膀,“牢狱里阴湿,很容易得病。
你这里痛不痛?”
兰山君明白他的意思。
这是在说刘贯。
她笑起来,心中安稳一些,道:“不痛,我身体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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