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鹰郑重地点了点头:“祖母担心,我都知道,以后会好好做事,不惹祖母心烦担忧。”
蒋鹰难得说出一番贴心的话来,太后终是再次笑了起来,声音越发地柔和:“你有这般的想法就够了,祖母不用你做事多卖力,只要你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不被那些子魑魅魍魉惦记就够了。”
蒋鹰又点了点头:“祖母保重自己,孙儿的交代,要放在心上。”
太后狠狠地点了点蒋鹰摇晃不停的脑袋,佯怒道:“你说的是什么话,哀家现在只剩下你这么个心肝骨肉,若非时时把你放在心上,外面的那些事哀家又怎么会管。”
蒋鹰委屈地看向太后,一时间又不知怎么辩解,看了周律一眼。
周律忙放下茶盏,接话道:“哼,杜嬷嬷送信同侯爷说了,您最近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御医都来了好几次换了不少药方,您却还总是一夜坐到天亮。
这怎么能成,您要是不保重自己,侯爷可怎么办?侯爷自小到大就你一个亲人,您若病了,将侯爷扔给那些豺狼虎豹,那侯爷和律还不被他们生吃了?”
太后听了周律的解释,心中有几分甜又有几分酸,望着蒋鹰的侧脸,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好。
胸口的那股酸涩又加重了几分,眼底却升起了几分阴霾。
蒋鹰自小失了母亲,父亲是个放荡不羁没有良心的人,继母短视又歹毒,除了宫中的太后,蒋鹰在世上便再也得不到亲人慰藉。
当年上皇虽也是十分宠爱蒋鹰,到底也是蒋鹰有意讨好和上皇对太后投桃报李在里面,虽然两人最后也处出了感情,却也算不得全心全意的。
蒋鹰从记事便半年宫中,半年安国公东府这样轮着住。
太后只有这个外孙,倒是想让他常年住在宫中,可太后比谁都知道,安国公府才是蒋鹰的家,在宫中不管蒋鹰如何地理直气壮,又如何地受宠骄纵,那只是因为太后还活着。
若有一日太后不在了,蒋鹰却没有将安国公府的一切经营好,不知那些对安国公虎视眈眈,又在府中经营多年的人会怎么生吃了蒋鹰。
故而,太后心中虽有一万个舍不得,还是不得不将小小蒋鹰放回安国公府磨砺、挣扎、筹谋。
太后闭了闭眼,才压抑住心中的酸涩,柔声道:“哀家让你担忧这些琐事,是哀家不好。
你也莫胡思乱想,哀家也不全是为了你,还有宫中的一些事,上皇在泰和园的境遇不太好,太子到底是哀家一手带大的孩子,你回来了,他却还在受苦。
废太子之事已被提出来一次又一次,皇上悬而不决,如此只会让那些人更加恨太子,只怕会害了他。
不过,你也放心,哀家虽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但身体好着呢。”
蒋鹰搂住太后靠在了她的腿上,轻声道:“祖母操心这些,我不能分忧。
不若,你下懿旨,让我去看表哥和太上皇。”
太后摸着蒋鹰的长发,摇了摇头:“你才回来没多久,现在如何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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