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不想念自己的老爹老妈。
季唯洲趴在床上,想起某日家庭会议上关于葬礼的讨论。
他老妈说等她死了,她要叫所有还活着的好姐妹一起在她灵堂蹦迪,洋酒白酒一锅端,所有人都不许哭,彩灯不停歇转七天,骨灰烧了要用七彩炫光盒装起来,最好带按钮,一按就能放他老爹的深情表白。
他老爹则说要让还活着的兄弟们带着他的骨灰盒飙车,一就很浪漫很帅,有种属于男人的狷狂意气。
这个时候他妈就会一拍他爹的肩,说大家都是老头子,过年纪了,怕是一飙车都得进棺材。
年幼的季唯洲坐在板凳上听他爹妈插科打诨,忽然举手说如果他死的早,他希望老爹老妈开香槟塔,庆祝季唯洲的人生迎来新的关键节点。
死的晚也要开香槟塔。
季唯洲对这有执念。
他不喝酒,只是单纯觉得香槟塔很漂亮,闪闪发光。
到那时前来参加葬礼的人,都能拿走一杯香槟。
酒精也许能忘记他离开的悲伤。
他不喜欢自己的死亡带来的是难过,他更希望听见欢声笑语。
男生又一次翻身,呆呆着天花板。
虽然621没说,但他也知道自己其实已经在现实里死了。
希望没心没肺的爹妈能开香槟塔庆祝吧。
季唯洲难得惆怅地叹口气,闭上眼,没几秒就陷入了昏睡状态,关机速度打败了全国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睡眠质量意外让人安心。
窗户留了道缝,有风裹挟雨丝摔进飘窗,卧室的门在细微的风里动了动,黑暗的裂隙越来越大,直到容许一个人通过。
江淮雪坐着轮椅,慢慢悠悠晃荡到床边,深黑的眼珠安静地盯着睡姿狂放的季唯洲。
他向来有失眠的毛病,毫无知觉的左腿总会在夜深人静时发出刺痛,提醒他又在这糟糕恶心的世界又活了一天。
于是在每个孤枕难眠的夜晚,他都会坐着轮椅来到季唯洲的房间,用无机质般的目光,长久冰冷地凌迟那张丑恶暴虐的嘴脸。
季唯洲胆小懦弱,却又贪婪自负,连睡着时,都能在那狰狞的五官里窥见七宗罪。
可如今江淮雪不见那隐藏在其中的罪孽。
沉浸深度睡眠的男生大概做了个好梦,连睡着时唇角都是上扬的。
黑而浓密的睫羽很长很翘,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江淮雪居然能在这张叫他憎恨的面容里瞧出几分明媚的英俊。
这也让他内心的恨意愈发充沛。
苍白冰冷的手缓缓抬起,掐住了男生的脖子。
“唔”
一声呓语间,江淮雪猛地收回手,急促的呼吸不可避免泄露。
他低下头,在黑暗中着自己的手。
季唯洲并没有醒,他很自然地翻了个身,又换成了扭曲的大字型睡姿。
他向来是这样,天塌下来都能淡定吃完饭。
睡眠质量也是如此,传说中的十级地震到达,他估计也只是觉得有人把他的床当摇篮晃。
江淮雪猛烈的心跳在他自由舒展的睡姿里缓缓趋于平静,他病弱的身体因为久违的跃动再次变得支离破碎。
他眉间微蹙,抬手摸了摸下唇结痂的伤口,最后深深了眼季唯洲,才双手握紧成拳,回到自己的卧室去。
房门关上的声音与窗外的风雨声重合,房间内重归寂静,熟睡的季唯洲不会知道今晚有人坐在他床边,注视了他许久。
“季唯洲,醒醒”
621点机械音满是无奈,反复呼叫该睡醒的宿主。
生物钟向来很准点的季唯洲因为昨晚亢奋到半夜,难得迟到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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