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玄天眼捷手快地一把拉住她的另一只胳膊。
凌小兔大呼了一口气，她刚刚已经看见了那只巨大的脑门儿嘴里可怕的牙齿，黄褐色的尖牙上似乎很久没有清洗过了。
估计要一吨牙膏和上百名清洁工处理三天三夜才能小有所成吧。
她很是感激的看了眼轩辕玄天，她是宁愿死也不愿在这种口臭熏天的妖怪嘴中走一遭。
‘砰砰’的几声枪响似乎打不透妖怪早已腐朽的身躯，轩辕玄天极其有趣的看着那只在他枪下还没死掉的妖怪。
看来洪荒的妖怪并不怕的他的玄清气呐，不再浪费时间。
他将手枪弹的膛口打开，枪身微微一倾，里面剩余的子弹便都落在地上，金色的弹药砸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丢弃掉枪械，轩辕玄天抬起的右手掌心间跃动着一团蓝色火焰，上面纠缠着丝丝寥寥的黑。
那样纯净的让人寒冷的火焰如同有自己的生命力一般，在他的掌心间热烈的燃烧着。
虽然是燃烧着的光却比黑暗更能吞噬一切。
凌小兔被那团火焰有一瞬间的吸引。
回过神来抬头看到那只妖怪似乎也在专注这团纠缠着的火焰。
这团看起来让人就毛骨悚然的力量
______享受他人垂死时的痛苦
凌小兔的心忽的一惊，这难道就是轩辕玄天所说的，他的身体里的那股戾气？
还没想明白轩辕玄天就起身移动到半空中，像是只捕食猎物的鹰隼，将那双指尖泛着白光的右手插进了那只妖怪的唯一美好的地方——那双碧绿色的眸子。
接着，是整个手臂，妖怪嘶哑的声线疼痛的吼叫响彻天地。
刺眼的光芒在那颗破碎的眼眶上闪耀，一直在怪物的巨脸上裂成一条分割线。
太快了，快到凌小兔还没有看清，那只还在癫狂摇晃中的妖怪脑袋就变成了两半。
掉落在地下的那一半脑袋上的眼周都被打烂了，只余下个空洞在潺潺流着黑水。
轩辕玄天这才悠然的从空中回归，甩了甩手上的液体，变幻成最干净的状态，站在凌小兔的身边，看向那只在死亡线上挣扎的洪荒老妖。
凌小兔别开了眼。
拒绝在去看这血腥的一幕。
她于是也开始沉默。
呼吸、、、、、、心跳、、、、、、血流的声音。
在妖怪逐渐变得微弱的嘶吼声中被无限的放大，沉重的压在凌小兔的耳膜上，让她觉得焦躁。
和凌小兔不同，轩辕玄天却及其享受这种他人垂死时的痛苦。
轩辕玄天低头看看身边一动不动地凌小兔，微微俯下了身子，极近的距离下，他的眸子清晰的映出她的神色。
仿佛有什么从里面一闪而过。
是困惑吗？
轩辕玄天没有看清楚她已经抬起了头。
凌小兔她错开了眼，深呼吸了一下，随即冲着轩辕玄天微微一笑，
“呼，趁它没死前问问话吧。”
凌小兔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它已经和这个空间长成了一起。”
轩辕玄天淡然开了口，“杀了它找到裂缝之后就可以安全的离开。”
原来早就看出来了。
凌小兔心中暗恼，皱了皱眉头，“你怎么早不说？！”
______杀妖是我的天性
面对凌小兔的抱怨，轩辕玄天只是挑了挑眉，瞄了眼凌小兔，只是这一眼却颇有不怒而威的气势，让凌小兔知趣的闭上她可爱的小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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