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沈灼,说的文艺点儿,舒瑶是我平庸的世界里一束阳光、一首欢快的歌曲,她的出现,让我觉得生活没那么枯燥无聊了。
我喜欢跟她在一起的感觉。
至于她……她父母不希望她找一个医生,怕我的工作忙碌没办法替她分担生活的压力。
我在努力,把这些克服,并让他们看到我的诚意……说实话,我不太自信,可能缺的,是她给我的回应。
而此刻,沈灼清楚地看到他在和舒瑶说话的时候,不管两人如何玩笑争吵,他的脸上,始终存着笑意,他的眼睛中,始终有光亮。
这让她猛然想起了一个熟悉的人——夜晚,他沉沉的呼吸声和耀亮的双眼。
半月眨眼就过。
王嘉禾与齐老爷子之间的事情彻底定了,齐老爷子的儿女也已回来。
王嘉禾提前对家里人说:“老齐他家也是一个闺女一个儿子,他儿子年纪大些,有个儿子。
小丫头年轻点儿,今年才刚刚大学毕业,要回北城工作了。
今天就我们这几个人,吃顿饭,也算是一家人认认脸。”
谭思古便与齐家老大一起在本市有名的酒店张罗了一桌酒席,到那日,谭思古安排刘姐照顾久儿,只身与沈灼他们一起去了酒席。
齐老爷子家的儿子看起来也与谭思古年龄相差不远,和齐老爷子样貌相仿,带着一身书香气息,浑身的儒雅,他儿子已□□岁,也是懂事,女儿却与他家男人性格都不同,大大咧咧,开朗爱笑,不存心计。
沈灼见这一家人,放心许多。
家里一个强势的就够了,王嘉禾正适合与这样的家庭相处。
宴席之后,两家人欢声笑语中虽不谈已毫无间隙,却都达成一致。
表示不愿插手长辈生活,他们俩人结婚后王嘉禾住进齐家,俩边也不远,必要时尽管多走动,最重要的还是家和万事兴。
长辈辛苦半辈子,盼的就是老来有伴,膝下饶儿孙。
酒过三巡,其乐融融。
到要走时,男人们都醉得东倒西歪,唯有齐老爷子年纪大喝得少,尚且清醒些,散场后立刻由王嘉禾陪着先回去了。
临走前王嘉禾说沈灼:“你把谭思古送回家吧!
这几天,真是让他费了不少心!”
以前是自家人,说什么都是为自己人做事,不论付出与回报,现在论法律关系,谭思古跟沈家一点儿关系也没了,做这些,全是算在人情上。
沈灼这边也不说什么,着老章开车,把那些个醉的一塌糊涂的人送回去后,这边也赶紧去谭思古回去。
到家,老章帮着把人送上去,到门口后,沈灼看谭思古还不算醉得夸张,能自己走路,她心想凭己之力应该能应付,又实在晚了,便让老章回去了。
不想老章刚走,谭思古就一头倒在她身上,喷着酒气。
沈灼一个没站稳,碰到身后的桌子,噼里啪啦东西掉落,动静太大,惊醒了刘姐和谭久,哭声在房间里响起来。
沈灼一阵慌乱,暗暗后悔。
刘姐披着衣服从房间里出来,看到这一情形,忙过来帮她把谭思古扶坐在沙发上后,耳边孩子的哭声还在。
沈灼想走,一转身发现衣服被人拽着。
刘姐也是手足无措,“怎么又喝了这么多?我去拿湿毛巾过来!”
湿毛巾拿来,沈灼走不开,紧忙让刘姐去哄孩子。
刘姐也不多耽搁,噔噔噔便上楼进了谭久的房间,直到几分钟后,孩子的哭声慢慢止住,沈灼才大呼一口气,看着坐躺在沙发上的男人。
她拾起湿毛巾,擦了擦他额上的汗,谭思古动了动,蹙眉,睁眼看她。
沈灼手顿住,实在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清醒,还是醉着……
她再动手,把他下巴也擦了擦,他挣扎着坐起来,抬头看了眼楼上,久久未动。
“……你怎么样了?”
沈灼试探着问他。
谭思古揉了下眉心,一句话却也没说,独自撑着身子要站起来,一个踉跄,又要跌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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