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能还爹爹清白,被无辜牵连的亲人,也会没事的。
屋子里很安静,外面的雨似乎又下大了,雨打芭蕉,淅淅沥沥。
窗户好像有些漏风,很冷。
沈芙汐搓了搓手臂,蜷缩着将自己抱得更紧,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有一道凌厉的目光从后面飘来,虎视眈眈盯着她。
她壮着胆子回头看,可身后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
卫刹杀人如麻,这屋里别是惹了脏东西。
凉飕飕的感觉让沈芙汐惶惶不安,她强打着精神,但后来抵不住倦意,昏昏沉沉间就靠着榻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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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春雨,翌日是个晴日。
晨光熹微,霞光万道,似碎了的金子,点点滴滴自天边向下倾洒。
沈芙汐被拉到院子里的时候,脑袋依旧昏昏沉沉,而且比昨夜还严重了,仿佛满脑子都被细小的砂铁填灌,双颊有些烫,整个人轻飘飘的。
她双目涣散地看着周遭的事物,现自己处在一个圆形的练武场中,长排武器架映入眼帘。
宽刀、长剑、长戟、弓箭,应有尽有。
长戟上的红缨迎风飘扬,锋利的刃上闪着碎金般刺眼的光线。
而台阶上的男人身着玄色长袍,金线绣边的祥云纹是唯一的点缀,白玉蹀躞紧扣劲瘦的腰肢,面色冷峻,周身带着一股与身俱来的王者之气。
他手中拿了颗比拳头还小的橘子,漆黑的眼正盯着她看。
脑子混沌又迟钝的沈芙汐,终于反应过来了,卫刹方才在屋中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早上,沈芙汐是被狄奈硬生生从地上拖起来,才醒的。
她醒来的时候,府医在里间给卫刹换药,待他手臂上的药换了,又传了小厮穿衣。
屋中时他说,他晨起要练武,寻她做陪练。
可她不会武功!
这场陪练下来,她怕是难逃一劫,十死无生。
沈芙汐连反驳的话都没说出口,便被拉出了屋子。
细碎的阳光落在沈芙汐的身上,她虚弱得好似一束柳枝,盈盈细腰弱不扶风。
“将军,您右臂还伤着,”
沈芙汐一说话喉咙便干得疼,声音沙沙的,动之以情说道:“此时不宜用力,以防伤口裂开。”
卫刹把玩着手中小小的橘子,没有说话,他的脸一半迎着光线,一半隐藏在角檐投下的影子中。
男人许久没有说话,晦暗不明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沈芙汐知无论再怎么说,也改变不了他决定的事情,她干裂苍白的双唇翕合,额角不知不觉间渗出细密的汗珠。
狄奈从卫刹手中接过橘子,朝她走来,“沈姑娘,主上先练射箭。”
橘子放到她出了冷汗的掌心,“放到头顶。”
看着掌中比拳头还小的橘子,沈芙汐脸色煞白,她咬了咬苍白的唇,别无选择,将那作靶的橘子放到头顶。
阳光逐渐变得刺眼,她的眼皮有些沉重。
卫刹身子挺拔,缓步走下台阶,长指在一排各色羽箭前逡巡,最终挑了一支翠蓝色的羽箭。
狄奈递上一条两尺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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