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只是想趁机再抱抱何田,可没想到这种拥抱的姿势竟然如此不纯洁,紧张之下使劲一搂何田,她又刚好在这时跳起来,他双臂用力一箍,脸一下埋进何田胸前柔软的地方。
何田愣了一下,尖叫了一声,又跳起来。
这次易弦也懵了,倒是松开了手。
“你怎么你怎么能这样”
她右臂抱在胸前,瞪易弦,“你说了你不会的”
何田转身跑了,这屋子能多大,她只能爬上梯子逃到棚板上面去。
易弦低头自己,呐,是他失言了。
何田趴在草垫子上,又羞又气,想到自己手臂,又是一阵担忧,再想到易弦暴露真身之后,就像是失了顾忌,一点也不矜持了,又是一阵迷茫。
几小时之前,易弦还是她最可靠、最亲密的小伙伴,在她心里,这是个极其注重隐私和个人空间,偶尔被她拥抱一下还会忸怩害羞的小姐姐现在来,不管是注重隐私和个人空间,还是会在她做出亲密举动时忸怩害羞,都是为了掩盖“她”
其实是他。
就不知道“可靠”
这一条还能不能保留下来。
何田叹着气,易弦爬上棚板了。
她立即背过身,不理他。
他就像往常一样在何田身边躺下,沉默了一会儿,小声叫她,“别生气了,是我不对。
可我不是故意的。”
何田哼了一声,他探过手,用一根手指轻轻戳戳她肩膀,“你得快点好起来啊,不是说,还有好多事要做么”
何田还是装死狗,易弦又说,“唉,橱柜的木门也要换,墙壁的破洞得堵上吧用什么堵呢泥巴可以么”
何田心说,恐怕只用泥巴不行吧泥巴里有种子怎么办而且日晒雨淋的,掉了一小块就是一个凹坑,有一种蜂,最喜欢在木洞里筑巢还是得添进去木屑,然后用一小块木头,涂上鱼胶,才能补上。
易弦又问,“家里的餐具几乎全给打碎了,水杯只剩下两个了,盘子就剩一个了,连木盆都碎了两个。
要是我们不自己烧陶,就得去山下的村子买了。
他们东西好像很贵,对吧”
“嗯。”
何田忧心忡忡答应一声,“窗子也得替换,得定做呢,这个最麻烦,又不是到了就能买到的。”
“要是你好了,咱们明天就下山”
“嗯还是等两天人家肯定会问,为什么窗子坏了,万一带出来那些土匪的事怎么办等风声过去了”
“哎呀,我们就说是熊来了。”
易弦一边逗着她说话,一边一点点往她身边凑近,借着微弱的光,到何田虽然裹着被子,可是左臂左肩还没穿上衣服,又轻轻捅捅她腮帮,“你,这么多事等着我们做呢,你得赶快好起来,对吧”
“嗯。”
“那你躺着,我帮你吸伤口”
何田没说话,易弦用一只手臂撑着身子半坐半卧,着她。
淡淡月光下,何田眨了眨眼睛,小声说,“好。”
易弦这次不敢造次了,虽然握着何田滑腻的手臂,和她肌肤相亲,心跳得像在打鼓,身体也当然有反应,但是始终没敢再怎样。
他又帮何田揉了揉手臂肌肉,再帮她穿上衣袖,盖好被子,小声说,“你别怕。”
何田想说,我不怕你。
我是怕怕什么呢她自己也说不清。
她听见易弦像是翻过了身,背对着她,声音低低的,“等你好了,我就搬出去住。”
何田忍不住了,她躺平,转过头了易弦侧卧的黑影,“你住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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