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勉怒不可遏,他站起来,怒道:“长安哥是他害死的!
没有他的信,长安哥不会死!”
“冷静,于勉。”
裴负雪抬眸看着他,道:“宋长安不是他害死的。”
傅容时可能有自己的计划,也可能的确在信件中做了手脚,但宋长安的死不能归结到傅苒身上去,那封信是写给他的,如果傅容时真的算计了什么,死的也应该是他,而不是宋长安,更何况,傅苒身受重伤险些没命,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的身体状况,傅苒不会拿他自己开玩笑。
“首领,你知道军中现在在说你什么吗?!”
于勉踩着地板,他整张脸都被气得发红,飘扬的发丝和他的气息一起舞动在空气中,他将额前的木环猛地一下扯下来,道:“他们说你优柔寡断,不配做裴家的少主!”
反叛军中多数是裴家旧部,感怀于裴家上下死于非命,感念裴侯爷对他们的培育恩情,才会跟着裴负雪一同兴叛乱,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非常认可裴负雪这么一个纨绔小少爷,多得是对他有质疑,只是当面不说出来而已。
于勉握着那条布带,道:“就算长安哥不是他害死的,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首领你心软念旧情,那我去杀他!”
他拎着剑就要出门去,“我去给长安哥报仇!”
“站住,于勉!”
裴负雪在他身前拦住他,道:“如果真的是傅苒想刻意害死宋长安,那他为什么要给我们长骁军的兵防图?”
于勉愣了一愣,嘴硬道:“谁知道那兵防图是真的还是假的!”
“是真的,”
裴负雪拽着他坐下来,道:“我叫人去勘察过了,东西南北,分毫不差。”
于勉无话可说。
他如坐针毡地坐了一会儿,道:“那他也骗了我们,谁知道有一天傅容时会不会把我们都卖了?!”
裴负雪拍了拍小少年的肩膀,道:“我会去问的,傅苒处境尴尬,就算真的撒了谎,我也得去问清楚才行。”
他不愿只凭一封信,就把傅苒划分到敌对势力那方去,平心而论,就算他真的欺骗了他,裴负雪自认也是下不去手的,他只能寄希望于,傅容时是有难处,他害怕身份暴露,害怕以后在京城会被臣子弹劾,那时候山高路远,裴负雪救不了他,所以傅苒只能说自己并没有写这封信,才能把自己摘出去。
“您不能去,”
于勉道:“万一被埋伏……”
裴负雪道:“我这次不传信给他,夜晚悄悄地去,很快就回来。”
他又问:“京城的眼线,安插好了吗?”
于勉回道:“用的是之前裴氏留下的人,昨天传信来说进不去宫里,只能在皇宫外安插。”
“不用进到宫里,”
裴负雪敲了敲桌面,道:“重点监视着乔家,他们七年前做的事可不少。”
要是能拿到七年前的证据,那么裴家就可以沉冤昭雪,但时隔这么长时间,乔顺年估计早把证据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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