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吃了饭,宁苹悄没声地凑过来:“姐,那树上还有那么多呢……”
林望舒:“嗯,那么多呢,怎么了?”
宁苹羞红着脸,眼巴巴地看着,没说话。
林望舒笑了:“总不能做贼啊!”
宁苹小小地叹了口气:“姐说得对,不能做贼。”
说话间,两个人洗了脚,宁苹起身就要去倒洗脚水,林望舒看了,不忍心:“算了你放下吧,我去倒。”
那么瘦弱的一小人,看她干活真是不忍心,越看越像受气童养媳了。
宁苹:“姐没事我去倒。”
林望舒:“我来吧,正好我要去一趟茅房。”
宁苹:“那我也要去,我们作伴。”
林望舒便端着盆,出门去,去了茅房,先倒了水,之后解决了问题。
宁苹可怜巴巴的:“姐,我还没好,你等等我,别走,我害怕啊!”
林望舒嫌味儿,便往南边走,站在槐树下:“我远远站着,这样也能看到你动静,你尽快。”
槐花正香,这边又有小风吹着,就清爽多了。
她这里正站着,冷不丁地,突然胡同那边冒出来一个人。
她诧异,下意识躲开。
那人却低声说:“是我。”
她一听这声儿,竟是陆殿卿。
夜谈说实话,乍看到陆殿卿,挺尴尬的。
特别是在这么尴尬的地方。
人的心思是很奇怪的,在今天之前,她在任何地方碰到陆殿卿都不会尴尬,在她眼里,陆殿卿就约等于一个邻居,面目都是寡淡模糊的。
但是,自从他扔给自己那么一个大包子后,她把自己和陆殿卿过去的一切都搜肠刮肚朝着琼瑶小说的方向想了后,她再看陆殿卿,那个感觉就不一样了。
她轻咳了声,问:“你怎么这会出来,干嘛呢?”
声音竟然有些轻软了………陆殿卿:“这个给你。”
林望舒这才看到,他手里提着一个草编的大篮子。
她下意识接过来,里面竟然是满满一兜子的香椿,几乎都要往外溢了,于是似有若无的香椿芽香便扑鼻而来。
月色清冷,陆殿卿低声解释说:“这个不摘的话,过几天也老了,我今天找了钩子绑竹竿上,除了树顶的,其它的嫩芽都摘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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