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阿宝神色微顿,傅容时没避着他,对他道:“这纸信,你看清是给谁写的了?”
他的语气里听不出情绪,阿宝却一下子吓得跪地请罪,头一个个地往地上磕,“公子恕罪,阿宝不是有意要瞧见您的信的!”
傅容时当然知道,他将这个小太监扶起来,然后将信拿到他面前来,缓了声音问他:“阿宝,你可看清楚了?”
阿宝微愣,满页的小楷字密密麻麻,却每个字都是军中的机密消息,他脸色一白,“公子……?”
傅容时将信折起来,道:“你看见了就好,”
他转过头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小太监,笑道:“你这么害怕做什么,你家公子我可从来没罚过你。”
阿宝咽了口口水,“公子要将这信,送到裴……裴公子手上吗?”
这是王师机密,这……这被查出来,可是跑不了的谋逆之罪。
傅容时莫名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将那纸信折起来,搁到了烛火上方,淡金的火焰吞噬了信纸上的每一个字,直到大半都燃做了灰烬,他才松了手,让剩下的一半在桌面上燃烧殆尽。
“阿宝,你家公子的身家性命,可得由你作证了。”
阿宝不明所以,他正想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就听见傅容时继续说道:“文权武势,乔家迟早要走到头……”
“不如我来帮他们一把。”
这可是妙计!
谁也跑不了!
…………
大景皇宫中。
湖蓝色花云缎长裙迤地,乔茭长发端庄地挽起高髻,玉钗簪在髻上,垂下一条珠帘,腕上缠着一串檀木佛珠,她肌肤胜雪,素雅无比,此时正看着手里的折子,微微蹙眉。
她将折子搁在桌上,对身后的婢女招了招手,“绿窈,请乔太傅入宫来。”
近来京城里下了场大雨,街上湿漉漉的冒着寒气,许多人家都闭门不出,乔顺年乘着马车到达皇宫城门的时候,底下的婢女适时地递上一把伞,拿着太后的令牌,带着他入了后宫长息殿。
婢女拉开殿门,行了一礼,“太后娘娘,乔太傅请见。”
靳洛因着这场雨,感了风寒,乔顺年跪在她身后行礼的时候,乔茭的手刚试了靳洛额头上的温度,已经不发烫了,但靳洛还是在沉睡中,叫她很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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