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先睡会儿,三个时辰后我再来帮你换药。”
说到换药,秦湛这才注意到自己穿着的是一件崭新的素白里衣,伤口都被处理得妥妥当当,身上也很干净,必定是擦洗过了的。
“白爷爷,我……我这身上……”
秦湛有些尴尬地看向白祁。
“哦,是小白帮你清理穿衣的。”
白祁说。
秦湛下意识地转头去看白墨,只见那人抿着唇低头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地板,像是要木头做的地面看出朵花开似的。
“那……融淮便谢谢白墨了。”
秦湛温声道。
白墨僵硬地抬头,正对上三公子笑意盈盈的黑色双眸,颜色浅淡的薄唇微微勾起,牵扯出一个柔软的弧度。
“三、三公子客气了。”
不经意间的一眼又望见对方领口处露出的线条优美的锁骨,一小片肌肤白皙细腻得比集市卖的玉石还要好看。
许久过后,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的白墨瞬间涨红了脸。
秦湛不禁轻笑出声。
☆、
白祁给他换药换得异常频繁,不过伤口也确实好的很快,已经结痂不再流血了。
不过现在麻烦的就是被折断过的各种地方的修复,虽说折过的骨头在牢里就都被接了回去,但那些人完全就是为了制造疼痛而接骨,技术太差不说,阴暗潮湿的地牢也对骨头的恢复很不利,所以现在的状况根本算不上好。
秦湛已经挨了三天的针灸和白墨的内力疗伤,但白祁说现在只是初步恢复,仍然需要后续的疗养。
用现代话说,就是要做术后恢复程序,也就是秦湛得在允许的范围内多多锻炼,再辅以中药调养以促进骨骼再生。
这可不是个容易活儿,秦湛现在的手拿筷子久一些都会疼,更别说要用骨折过的腿下床走路了。
白祁揪着胡子看着秦湛满头冷汗的在白墨的搀扶下在园子里走路,自己在旁边气的直转圈,嘴里不断念叨着狗皇帝三个字,就差没拿针扎小人了。
秦湛看着好笑,可腿上锥心一样的疼又让他笑不出来,只得抿着唇兀自忍耐着。
白墨手搭在秦湛腰上帮他保持平衡,另一手则扶着他的手臂。
三公子这么些天来被白祁细心照料着,总算也长了点肉,不再像当时在牢里看到的一样骨瘦嶙峋了。
不过好像还是瘦了点……白墨感受着掌下纤细的腰身和手臂,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是知道秦家遭遇的,对那狗皇帝也是持着和白祁一样的态度,秦将军打过蛮子平过战乱,立下赫赫战功。
如今却那么不明不白的就被安了个谋反的名头杀了,任谁都接受不了。
秦家老大老二还好,现在应该已经毫发无伤地藏在不知那个犄角旮旯里,只是苦了没有武功傍身的三公子,被狗皇帝折磨成这个模样。
见秦湛有些累了,白墨便扶他到石桌边坐下,又拿了棉布给他擦汗,秦湛笑着道了谢,放下手中的茶杯接过棉布。
“融淮,”
白祁拍了拍他的腿,“感觉怎么样?”
“还行,坐一会儿就不那么疼了。”
白墨在秦湛身后站了一会儿,突然转身朝木屋走去。
白祁只瞄了他一眼,便继续和秦湛说着话。
“娃娃,依我看你还是现在山上住着,等调养好了身体再去找另外那俩小子。”
秦湛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先不说现在满天下可能都是秦家三子的通缉令,就凭现在他这个身体,恐怕走不到山下就得累死在半路上。
“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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