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酌把小碗放在马车前室,说:“走了,惊叶在自己院里睡着了,没叫他,明日我让容词一早来接他。”
小碗点点头,自己进了马车里。
江知酌进来后在小碗身上盖看了一个披风,“入秋了,夜里冷,你刚睡醒,披着吧。
生病了还得喝药。”
说这么多不就是怕小碗拒绝他的好意。
小碗的确有些冷,盖着江知酌的披风没说话。
低头时还能闻到江知酌身上的味道,不难闻,但是想到钱朵朵白日说的浑话,悄悄红了耳尖。
幸亏是晚上,不然被江知酌知道,小碗情愿跳车。
“明日开始上午我就要去朝会,”
江知酌说,“下午再回来看你。”
小碗心想,用不着。
随即想到什么,“婚假就结束了,我不用去向你母妃请安吗?”
小碗问。
江知酌眼神暗了暗,说:“她近日身体不适,不方便见人,日后我带你进宫再去。”
小碗没再问,也没说话,车厢内一时沉默又安静。
马车很快停了下来,江知酌伸手接小碗。
小碗自己跳下车,看着面前的宅子,问,
“这是哪?”
门口的府门匾没写字。
小碗进了大门,院内亮着几盏烛灯,小碗一眼就看到了满院金黄的银杏树。
“好漂亮,”
小碗由衷夸赞道,仰头看着,接住一片落叶,叶柄旋在手里,“像一院子的小扇子。”
江知酌在小碗身后,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江知酌带着小碗去了一处,小碗问院子的主人在哪里。
江知酌回头,说:“就是你。”
小碗想起来礼单册子上的宅子,大抵就是这一处了。
江酌在一堂室前停下,也是没有堂名,江知酌示意小碗去开门。
小碗不解,对上江知酌的目光,还是上前推开了门。
这是一间祠堂,只有一个牌位,
——张槿云之灵位。
第45章祠堂誓
张槿云是小碗的亲娘。
在小碗九岁的时候意外离世,除了御膳房的几个老人儿,甚少有人知道,也没人提起过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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