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阿沅啊,我还记得你,不是么。”
宋延巳紧紧的抱着她,吻落在她的耳垂上,带着点点的蛊惑,不要恨了,恨是火,会烧尽所有的希翼,“这一回江家也罢,你我也罢,都很好不是么?还有呈钰,他是你的儿子。”
这一切都是一个新的开始。
听他提到呈钰,江沅暗淡的眸子才染了些许的光,对啊,她还有呈钰。
她的儿子。
许久,她才开口,嗓音黯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正安八年。”
想了想,宋延巳又抱着她补充道,“江沅救我的那一天。”
那是正安八年的三月,桃花开得灿烂,他躺在马车上,胸口撕裂般的疼痛,一睁眼,就对上了江沅亮晶晶的眸子,那瞬间似乎连血液都停止了流动,他就这么一瞬不瞬的望着她,一个无比鲜活的江沅,热烈而生机勃勃。
小人看着他,似乎有些奇怪,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不会是傻了吧?”
留月台那晚之后,江沅就病了,因着在楼台上染了风寒,忽冷忽热的烧了整整两天,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宋延巳和江沅没人知道。
但是,碧帆看眼往凤起殿跑的更勤的宋延巳,觉得这未必是件坏事。
宋延巳端着药碗,轻轻地吹凉,才送到江沅唇边,汤药是第五先生开的,苦的骇人,江沅觉得那小老头八成是故意整她。
为此她还拒饮汤药,结果被宋延巳捏着鼻子灌了进去。
前朝废后的呼声越来越大,宋延巳似乎并不受影响,江沅偶尔也会问他两句,都被他笑着带了过去。
张显贵伫立在一侧,恨不得把脑袋低到地底下,宋延巳看着他心思微转,最终没吭声,他现在在等,等一个最好的时机。
这日江沅病愈带着碧帆帐香去花苑闲逛,张显贵如往常一般在自个屋里给盆中的绿琼浇水,这是江沅给他的,只让他好生照看,说万一养死了也不怪他,可是他那里真敢养死。
不久便听见屋外有人急切地唤他,“张公公。”
“来了来了。”
张显贵虽然被江沅看上,忽的就升了品级,可是骨子里的多虑还在,故而极少露出趾高气扬的模样,他小心的把绿琼摆正,这才快步去开门,眯着眼笑道,“何事。”
“公公前些日子不是让小的递了封信,偷偷去打听个人么。”
宫内是禁止内相递消息的,小太监飞快的看了眼四周,这才靠到张显贵耳边细细道,“有消息了。”
说着偷偷把信件塞到他怀里,张显贵心里激动不已,但面上不显,顺手在怀里掏了快锭银块子扔到那小太监手中,“辛苦了,拿去吃酒。”
“公公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
银块被塞在袖中,小太监笑的一脸谄媚,“以后公公有事直说,直说。”
房门被迅速关上,他颤着指尖掏出怀中的信件,八行纸底部画了着带着小鸡的母鸡,这是他和母亲的约定,母亲还活着!
眼泪被死死的锁在眼眶中,他这才从头看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废桃这两日忙的昏天暗地,都没有及时来和尼萌愉快的玩耍qaq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