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焕章也不以为意,想是此等场面也见多了,忙将秦桧扶起。
便豪迈了挥了挥手,吩咐下人在茅庐外凉亭摆宴。
酒是自酿米酒,菜不过农家食材,但也烹制得颇为精细典雅。
推杯换盏一番,闻焕章问道:“贤弟此来东京,准备呆多久?”
武植无奈一笑:“今日,便是来与兄长饯别的。”
闻焕章闻之,如想起了什么,朗爽笑道:“一个月前,你在扈家庄饯别宴上送愚兄,乃是我兄弟二人第一次见面;不想这一個月后,咱们第二次见面,却又成了安仁村愚兄送你的饯别宴。”
武植笑道:“兄长当日说‘相逢即是缘分,在宴上且多饮几杯,来日未必无相遇之时。
’”
闻焕章笑道:“正是此理!”
武植又道:“此次来见兄长,其实还有一事相求。”
闻焕章有些奇怪,若武植是刚到东京,还有可能让自己代为引荐朝中大员,但此刻他却已离开东京,那又有何事?便道:“贤弟但说无妨。”
武植指了指吕过道:“这孩子乃是我一小兄弟,平日里我也是留在身边找人教导他,但他天资聪慧,若由我在山东寻人教导,恐误了他前程,便想将他留在兄长处接受兄长教诲。”
闻焕章看了吕过一眼,见这孩子也算颇有灵性,便问道:“小伙子,你想学什么?”
吕过不卑不亢,很自然道:“我哥哥让我学什么,我便学什么。”
闻焕章哑然失笑,又问武植:“贤弟,你如何考虑的?莫不是让他学那之乎者也,考取个功名?”
武植洒然一笑,对闻焕章道:“兄长上次方说,那‘之乎者也’,不过小道,若学此道,还需拜求兄长么?
我想起了一个故事。
当年楚霸王项羽少时,学文不成,学剑亦不成。
他伯父项梁发怒斥责他。
他便说:‘学文,不过写写名字而已,学剑,只能对敌一人,这些都不值得学习。
我想学万人敌之法。
’之后,项梁便将兵法传授给项羽。”
闻焕章听了,郎爽一笑:“如此说来,贤弟想让我教他兵法了?”
();() 武植叹了口气,道:“王不过霸,楚霸王何其英勇,那一身天下无敌的武艺吕过怎么可能学会。
我对吕过这孩子要求不高,他就当个武功平常,会在打仗时动点脑子的人就行了。
比如——韩信。”
闻焕章忍俊不禁,道:“贤弟要求果然不高,竟未说让愚兄将他培养成张子房。
可惜,愚兄既非黄石公,也比不过尉缭子,恐怕要让贤弟失望了。”
武植却笑道:“兄长过谦了。
那黄、尉又何尝打过什么经典战例,还不是靠徒儿衬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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