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上的名字瞬间便从白色变为了黄色。
杨林和门子早就吓傻了,不过杨林反应快些,虽不知哥哥此举有何意,但还是一个飞腿将门子踢倒在地,问道:“哥哥,咱们是要杀官造反么?”
武植笑道:“杀不杀,得看咱们的县尊老爷听不听话了。”
说着,将那碗北苑茶摔碎,选出一块趁手的碎片抵住李仁宏的喉咙。
“……好汉饶命啊!”
李仁宏从武植从容的态度可知,这人是真敢杀人的,裤子早便湿了,哪还敢反抗。
武植哈哈一笑,道:“在下有几个问题问县尊老爷,请县尊老爷如实回答。”
李仁宏连连点头,哭道:“好汉饶命,好汉问什么,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敢有任何隐瞒。”
武植好整以暇的摆了把椅子坐在李仁宏面前,并自取茶杯倒了杯茶,又让李仁宏、门子都跪倒在地,杨林守在书房门口。
武植品了口茶,这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小的名叫李仁宏,忝为本县知县。”
“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却还没来得及买的。
这东西要本县有卖处的,且一百两银子左右。”
“这……”
李仁宏小心的看了武植一眼,完全不知对方问这个干什么,但他又不敢不答,想了半天才道:“小的,小的前几日在本县何家老店看上了一方前朝古砚,店家作价一百五十两银子,当时身上未带银两,便想今日吩咐手下去买来。”
();() “这砚台是什么样子?”
李仁宏又将砚台的样子说了,武植点了点头,又问道:“你派我兄弟武松去东京送礼,是送给你的后台么?你后台是谁?”
李仁宏也是聪明人,一瞬间便明白了“后台”
的意思,小心道:“小的因与赵挺之赵相公之子赵明诚为同年进士,结为挚友。
后通过他攀上了赵相公的关系,得以重用,忝为礼部郎中。
不想赵相公死后,蔡京蔡相公上台,他本就与赵相公有龃龉,找了个由头便将赵相公全家遣还青州,我也被列为赵相公一党,被贬出东京任用。
近期,小的找机会又攀上了蔡七公子蔡脩的关系,贵兄弟此次进京,便是给他送礼。”
说到此处,李仁宏还怕说得不清楚,又补充道:“此次给蔡七公子送的礼物,足有五千贯。”
“原来如此。”
武植点了点头,暗道这李仁宏为了给蔡脩送礼,怕是下了血本了,不然也不会连个一百多两的砚台也不敢当场买下。
武植又问道:“说说那西门庆吧,他又有什么背后关系?”
李仁宏见武植问起西门庆,哪敢隐瞒,先将自己收了五十两的事说了,再轻蔑道:“西门庆这厮不过是一泼皮无赖而已,哪有什么背景。
要说有,不过是在本县官场各紧要位置使了些钱财,在本州州府东平县也去使了些钱,可以请得些个团练、都监喝酒耍钱而已。
这厮也不是什么爽利的人,请小的帮忙也就送了五十两而已。”
武植被李仁宏说得心下大乐,西门庆要是爽利,就不会仅给王婆十两的“感谢费”
了,当即又道:“这西门庆有多少钱财?”
李仁宏一口答道:“房产、店铺、田地等加起来,也得有七八万贯,金银等浮财两三万贯应是有的。”
武植听李仁宏对西门庆的资产那叫一个如数家珍,心中也是好笑,看来这货对西门庆的家当也是有些眼馋的啊,不觉笑道:“我如何才能将西门庆的钱变成我的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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