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似陌生人的疏离。
他们对待两性关系,有着同样的默契。
打破这份安静的,是陈疆册的手机铃声。
陈疆册掏出手机,看清来电后,瞥了眼阮雾,才接起电话。
“我在外面。”
“她联系不到阮雾?”
听到自己的名字,阮雾偏头看向陈疆册,就见他唇畔溢出笑来,“她可能手机没电,关机了。”
阮雾口型问他:季司音吗?
陈疆册微颔。
不需要他说,阮雾也能猜到手机那端的人,应该是旁羡。
不知道旁羡说了什么,陈疆册说:“她是成年人了,又在学校这么安全的地方,顶多被人撞,生些小擦伤,怎么可能会被拐卖?”
阮雾神色僵了瞬,为闺蜜的脑洞大开感到无语。
待电话挂断后,陈疆册笑着:“季司音联系不上你,以为你被人拐卖了。”
阮雾无声叹息:“我去租个充电宝吧。”
小吃街许多家店都有租赁充电宝的机器。
租充电宝的充分必要条件是,手机扫码。
但她手机没电。
还是陈疆册扫的码。
充电开机得要一会儿,阮雾目光似点水滑过陈疆册的脸,忽然继续方才的话题:“你刚才说,你高中是在我们那儿读的,你不是我们那儿的人吗?”
陈疆册:“嗯,去过淙城吗?”
淙城是省内的沿海城市,淙城最为出名的,大抵是千禧年后享誉全国的淙城炒房团。
阮雾摇头:“没去过,你怎么会在我们那儿上学?”
陈疆册轻描淡写道:“父母在那边工作。”
他并不想多提及家事,拿自己开涮:“怎么就认为我年纪比你大?难不成是我的长相看上去比较老成?”
阮雾忍俊不禁。
他无论如何是和“老成”
沾不上边的。
但也算不上年轻了。
阮雾成日待在校园,太清楚学生是什么样的状态了。
抛开他优渥出色的外貌身形不谈,陈疆册身上没有大学生的清澈飒爽,他笑和不笑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
笑时风流恣桀骜,不笑时凛然冷肃。
尤其是后者那股沉稳的气韵,必定是经过多年的年岁磨炼出来的。
“我听到旁羡叫你一声‘疆册哥’,我比他小半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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