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觉得自己不是贪心之人,原来其实也是啊。
郑愈听她顿住,转过头她,温声道“不被人随意糟践,求一个安心安稳之所那么,我刚刚那样对你,是你口中所说的糟践吗你现在,有没有求得安心之所”
兰妱的脸又热起来,她冷静之时,其实是一个可以很敏感之人,她突然觉得,这个人虽然似冷硬强势无比,但其实,他是不是只是在求得她的肯定他不喜欢她本能的抗拒。
就像是裹了一层很硬很硬的壳,只要碰到丝毫防备,就会毫不犹豫的舍弃。
她低声道“大人,怎么能如此说。
大人是妾身的夫君,自然不同于其他人。
嫁给大人,是妾身自己求来的,怎么能一样大人问妾身有没有安心,妾身也不知道。
若是只是在莲池亭时所求的安心安稳,大人给妾身的,现在已经远远不止当初妾身所求的了。”
还真是容易满足。
虽然知道她向来会装模作样,在自己面前也总是极尽柔顺,她说这些话不过是哄他的,但他心里的暴躁还是给安抚了。
他摩挲着她的脸颊,道“嗯,那现在呢你刚刚说,那是在莲池亭之时,现在还想要什么”
“现在,”
她的手抓着他的衣襟,用轻如蚊蝇的声音道,“现在,妾身希望能和大人好好相处,妾身还,还希望,能为大人诞下一个孩子,好好抚养他或者是她长大成人,如此便已心满意足,再不会有更多奢求。”
原本她想说希望能好好服侍大人,但最终她还是说了实话,因为那并不是她真正想要的,她好好服侍他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能和他好好相处,为了能够安心安稳的生活而已。
她抓着他衣襟的手有些用力,身体也有些紧张,他感觉到了。
他没出声,她便忙解释道,“大人不要误会。
这只是妾身所想,但妾身知道,子嗣一事,非妾身可以妄想,大人放心,妾身从来不是不知分寸,不知感恩之人,这些定会听大人的意思和安排,绝不会任意妄为。”
原来她紧张的是这个。
他听得出来,她说来说去,愿意委身自己,还是因为不得已。
就算现在所谓的“情愿”
,最多也只是因为“感恩”
。
可是,罢了。
他的手抚过她的后背,转过身,再次低下头去吻她。
这一次,不再是先前那般急切,肆虐,而是极力压制着的温柔,他的手抚过她的唇瓣,她那个时候,总喜欢会咬着自己的唇,他到,便不舍得再继续下去。
他道“无事,我娶你本来就是希望你能给我诞育子嗣。
你想要好好相处,你乖乖的,我们自然能好好相处。”
“不用害怕,也不用控制,一切都交给我,痛得话,就咬我。”
翌日醒来,他坐起身,侧头便到躺在身旁黑发雪肤,眉眼精致到不真实的女人。
此时她身上遮着锦被,但肩颈却露了出来,白嫩如脂,上面还有一串串的红痕,像碾落散在雪地上的片片红梅。
那都是昨晚他种下的。
他的眼眸深了深,身体也随之苏醒了过来,有些发热,心里却生出一些怜惜。
昨日虽然他顾念着她是初次,两人相差又甚大,他已经极尽忍耐,待她温柔至极,但她仍是承受得异常辛苦,所以最后他也并没有得到真正的满足,反倒像是饮鸩勉强止了点渴。
来日方长,慢慢养着就是了。
他伸手去摸她的脸颊,却不想她被惊动,微拧了拧眉就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她先似是有些怔愣,片刻后红晕才从她的脸上慢慢爬出。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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