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珩告别那位大叔,然后向皇宫外走去。
皇宫的入口,热闹非凡。
这里是不允许众人聚集的,众人不过装模做样的路过,然后见莫少珩出来,又围了过来。
今日金殿上的事情,经过这么长时间发酵,多少传了一些消息到市井之中。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大奸大恶之人,这么堂而皇之的逃脱众人的审判。
莫少珩着外面刷地一下就围过来的人头也是一愣,又来
但在众人开口之前,一行队伍从人群中驶了过来。
队伍分两排,皆着铠甲,队伍中有一辆马车,车上挂鹰旗。
若是二十年前,北凉人应该对这鹰旗十分的熟悉,乃是北凉鹰师的旗帜。
镇北王府虽然不再领兵,但因为以前的功劳,圣人许诺,镇北王府可以继续保留鹰旗。
一时间有些轰动。
本来准备谩骂的人竟然开不了口,特别是那些老人,这鹰旗代表着那无数为国捐躯的北凉男儿,代表着死得只剩下唯一男儿的镇北王府。
喉咙堵得厉害,难听的话怎么也骂不出来。
他们怎能在鹰旗之前骂莫家唯一的遗孤。
有些人还在奇怪,“这是怎么了”
有人叹息道,“鹰旗上,尽是我北凉男儿的鲜血,是镇北王府满门的忠魂,骂不得,辱不得。”
“说起来,莫少珩若是一开始就以鹰旗开路,也不会有后来的这些麻烦。”
“他是宁可面对千夫所指,也要保住鹰旗最后的尊严。”
表情复杂到了极点。
这时,马车上的帘子掀开,伸出南一的脑袋,“少师,这里这里。”
莫少珩走了过去,上了马车,着周围表情复杂的凉京百姓,似乎他要是不说点什么有点过不去。
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道,“我是北凉人,从我出生的那一刻,便从未辜负过这面鹰旗和我莫家满门忠烈。”
半响,百姓中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可你去了南离后就再没有回来。”
莫少珩“”
从一开始,他的计划就是在圣人在朝廷面前澄清他的清白,至于这些百姓对他的误会,他其实并没有那么在意,因为他是镇北王府的世子,无论这些百姓怎么想,他依旧能活得潇潇洒洒。
但着这些百姓在鹰旗之下,尽忍住了心中的怒火和满腔的辱骂,他要是不做点什么,心里总感觉他莫少珩让这面鹰旗失去了本该有的色彩,虽然他问心无愧,但事实却是,让鹰旗蒙羞。
莫少珩抬起头,“我为何不回北凉你们想要一个答案,那么现在我就给你们一个答案。”
众人一愣,什么现在给他们答案什么意思
马车开始缓慢的行进,众人竟然不由自主的跟在了马车后面。
路上,莫少珩时不时在和跟在马车旁的一个老兵说话,似乎在确认什么,如果仔细,定能发现这老兵就是前几日那个卖炊饼的。
马车并没有驶向镇北王府府邸,而是行在了走马大道上,然后转进了旁边的巷子中。
停在了礼部黄门侍郎府邸前。
众人都愣住了,莫少珩这是干什么
莫少珩并没有下车,而是让那老兵拿了一面鹰旗去敲门。
开门的管家也懵住了,什么情况外面好多人。
老兵将鹰旗递了过去,“交给你们家老爷,就说当初的皱鹰带着一身的骂名回来了,你们家老爷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管家“”
自然知道怎么做
管家拿着那面小旗疑惑地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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