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夏禹琢磨了一会儿才似明白,叹着气道,“阿姐太真太实,一般人会把后半句话藏在心头绝不说出口。
也因此,您也许会太过苛刻。”
“苛刻?”
怎么说?
“是的,苛刻。
与人如此,便会要求人与己如斯。
可世上毕竟少有人像阿姐这般真实,您说是不是太过苛刻?”
“说不说出口有分别吗,骗得了人还能骗得了自己?”
“对。”
夏禹手指着心口处道,“是得学会把自己也骗了。”
我点着头,“说得是。”
“橙,还吃吗?”
接过剥好的橙,想起了青儿便开口戏谑起夏侍卫,“你总说青儿是老姑婆,说真话说实话,你确是嫌她老?”
他勉强地勾了勾嘴角,“我不会钟情于她,她是个不真实的人。”
“哪里不真实?”
我想起来两人刚才的争吵。
只见年轻的脸上一对英气的眉不断挤动着,心头挣扎了好一会儿他才犹豫着开口,“她的身手并不比君上、比我差多少。”
“你是说她隐藏了武功,这就是不真实?”
我有些哭笑不得。
“阿姐!
娘娘!
您不知道,那日她是能够……”
“好了。”
我摆手示意他别说了,站起身来拍掉屁股上的泥。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想说那一日假扮侍女的女刺客从身后袭击我,千钧一发之际站在我身边的青儿却没有出手阻止。
那又如何,我不是被及时赶来的少君给救了吗,青儿没有去阻挡那一剑或许是她认为当时的情况没有出手的必要。
她可能真是藏匿了武功和身手,但夏侍卫刚才也说了,每个人都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对她太苛刻。”
说我苛刻,他对青儿又何尝不苛刻。
夏禹苦笑,“是娘娘对她太宽容。”
说完他抬头看了看天,“该用午膳了,我送您回宫。”
顿了顿他又道,“娘娘近日得谨慎些,要来秋园看风景也得叫上小的在一边侍奉。
君上受伤的事儿传开,宫里进出走动的人太多了。”
从他的话中我像是抓到一丝什么,停下拍屁股的动作问道,“近日宫里不平静?”
“哪能平静得了,不止是宫里连皇城外也是一石子激起千层浪。
李大人奉命守卫皇城,虽已是戒备森严可仍是挡不住那些窜门子的皇亲贵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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